閻鐵珊在所有的金銀珠寶上面,甚至是盛放金銀珠寶的箱子表面,都涂上了一層毒藥。
這種毒藥無色無味,涂在金銀珠寶、箱子表面后,單憑肉眼根本發現不了,情兒一開始時,本來是想等李楊殺死閻鐵珊,去觸碰那些金銀珠寶中毒后才出手的,只是閻鐵珊涂的這種毒藥,她從未見過,也不清楚藥性,擔心不能毒倒李楊,或是藥性發作緩慢等個半夜一天的,豈不是耽誤了自己竊取財富的良機?
“這毒藥……”情兒若有所思的走到閻鐵珊尸體旁,蹲下來,伸手在閻鐵珊身上搜了搜。
搜出一個疊好的紙包,和一個藍色小藥瓶。
將紙包拆開來。
里面是一堆白色的粉末。
“就是這個。”情兒親眼看到閻鐵珊往金銀珠寶上涂的就是這種粉末,所以直接斷定這是毒藥。
那么,藍色小藥瓶中裝的,十有**就是解藥了。
“閻鐵珊敢隨意用手觸碰搬運那些涂了毒的金銀珠寶,更敢在戰斗中盡情使用那些涂了毒的珠子,要說不是貼身帶著解藥,打死我都不信。”
情兒盡管這樣想,卻依舊謹慎的沒有去碰那些金銀珠寶。
萬一自己猜錯了怎么辦?
事關自身安危,就算有九成的把握,她也不敢去冒那一成的險。
這也難不倒她。
用布將手抱起來,不與涂毒的金銀珠寶直接接觸不就好了嘛,等拿回去后,清洗掉上面的毒藥,便又是人見人愛的真金白銀。
關鍵是怎么拿回去?
問題又回到了搬運上。
為了這個問題,情兒在原地苦惱了許久。
仍是毫無頭緒。
這本就是個無解的問題,所以別說是苦惱許久,就算情兒苦惱上一年半載,該沒轍還是沒轍。
這時,
外面忽然響起一道震耳的大笑聲:
“哈哈……螳螂捕蟬,黃雀在后。”
這句話怎么聽著那么耳熟?
情兒心里涌起一股說不出來的,無比怪誕的感覺。
來不及多想。
因為緊隨著外面大笑聲響起之后,一陣兒密密麻麻的腳步聲,從前、后、左、右四個方向傳來,并且越來越大,越來越雜。
期間,還伴隨著金鐵之物瑯瑯作響的聲音,似乎是盔甲在跑動時發出的聲音,又似乎是數百把兵器同時出鞘、揮舞的聲音……
這一瞬間,情兒竟有種置身于戰場之中,被敵人大軍包圍住了的錯覺。
往窗外看,透過窗紙,一道道火把點起的亮光,包圍住了整座珠光寶氣閣,室內明明沒有點燈的珠光寶氣閣,硬是被外面的火光照得大亮了。
這是得有多少人?
一百?
三百?
亦或是更多?
并且還都是披堅執銳、全副武裝過的。
情兒臉色徹底變了。
變得苦澀、慘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