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不就是越級挑戰嘛。
兩人彼此眼神交匯了一下,看出了彼此眼中含著的興奮之色,更看出了彼此的意圖,幾乎是同一時間,手不約而同的抹過腰間。
“嗆。”
“嗆。”
兩柄細長軟劍,突然從他們腰帶中抽出。
這兩柄劍,制式相同,都是長近三尺,寬約一寸,劍身上泛著月光,寒芒四射,一看便知道是兩柄不俗的好劍,再經由兩個配合默契的一流高手使出,威力更是不俗。
從場外看,李楊身體周圍,就像是多了兩條毒蛇,肆意揮舞著,想要從李楊身上咬下一口。
“居然還藏著一手暗劍。”劍影紛紛,如蛇噬人,這種情形中,李楊竟然還有心情念叨。
防守后退,反而使他更加從容。
猶如比賽中,暫時領先做第一的,往往才是壓力最大的。
瞧,壓力很快就出現了。
三十招后。
枯竹額頭豆大的汗珠,一顆接一顆的冒個不停,手心也已經出汗,而且還都是冷汗。
不同于孤松,他打得時間最久,內力自然第一個見底。
“枯竹賢兄,再堅持一下,”孤松注意到了枯竹的狀態,不由焦急的喚了一聲。
“你還是擔心一下你自己吧。”李楊忽然出聲道。
話音剛落。
“噗。”一道三尺長的劍氣,突兀的從他手心中冒出,和對面的兩柄軟劍糾纏在一起。
然后,不等兩柄軟劍有所動作,立刻順時針一轉,如同一個劍氣絞盤,將那兩柄軟劍當場絞碎。
一塊塊軟劍碎片,如同紙屑般紛紛揚揚的灑在地上,要不是枯竹和孤松兩人躲得及時,怕是連握劍的手,也要一并交代在李楊的劍氣絞殺之中。
一朝得勢,李楊并沒有乘勝追擊,立在原地,手中的三尺劍氣流光溢彩,吞吐著絲絲劍芒。
“還用再打下去嗎?”李楊淡淡的問道。
枯竹嘴里喘著氣,沒有說話。
在場之人都能看出,他已經是強弩之末了。
孤松倒是還有戰力,只是兩個人聯手,尚且不是對手,現在只他一個人,又能怎么辦?
兩人心里也清楚,再打下去,只會自取其辱罷了。
“老匹夫,二打一,居然還輸了。”四惡仆自然不會放過這個出惡氣的機會,放聲嘲笑。
枯竹和孤松二人,老臉微微發燙,狠狠瞪了四惡仆一眼,“算你們四個今天走運。”
說完,又勉強沖李楊抱拳說了聲“告辭”,便兩人一手抬頭,一手抬腳,抬著寒梅,逃似的離開了。
“這下,他們歲寒三友的名聲,算是徹底丟盡了。”情兒望著歲寒三友離去的方向去,頗有些幸災樂禍。
李楊沒有理睬她,徑自走到四惡仆身前,手指如飛,一一掃過四人,解開四人的穴道。
“大恩不言謝,今后若是有用得著的地方,盡管吩咐。”四人恢復活動自由后,齊齊向李楊道謝。
李楊還真不客氣,立馬提出了一個要求,“我讓你們別去找葉孤城,各自逃命去,你們干嗎?”
“這……“四人皆語塞。
人各有志,強求不得。
李楊見此,打了個哈哈,“開玩笑的,不用在意。”
四惡仆搖了搖頭,“我們知道你是好意,只是大丈夫有所為有所不為,這件事我們必須去做。”
說到這里,四惡仆望了眼院外。
雖然歲寒三友早已走遠,但是四惡仆仿佛又看到了他們。
而自己四人,被歲寒三友輕松擒住的場景,也浮現眼前,歷歷在目。
四惡仆神色一黯,“出了南海,才知道天下武林藏龍臥虎,我們本來是要躊躇滿志的去找城主,結果,剛出去沒多遠,就被三個不知道從哪兒冒出的無名老頭擒住了,到頭來,還要麻煩你來救,真是慚愧啊。”
歲寒三友,西方魔教的護法,這還無名?
旁邊聽到這話的情兒,直翻白眼。
敢情你們四個還沒搞明白是怎么回事?
“沒事。”
李楊毫不在意,拍了拍四惡仆的肩膀,很會安慰人,道:“在我眼里,你們要比他們強太多了,還更帥。”
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