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又是什么邪門武功?”連城璧何曾見過這種異象,眼神一凜,心里升起一種不好的預感。
但他并沒有后退。
含怒一擊,全力施為,如同射出的箭,潑出的水,豈有后退之理?
“鐺!”
“鐺!”
碧血照丹青、割鹿刀,一刀一劍,皆是當世有名的神兵利刃,平時能看見一柄,就已是三生有幸了,此刻卻全都砍在了李楊身上。
割鹿刀砍中頭顱。
碧血照丹青刺中后心。
皆是要害,皆是命中,可本該心臟洞穿、人頭落地的血腥一幕沒有出現,反倒是那兩道突兀響起的金鐵交擊聲,格外震耳欲聾,讓門外眾人下意識捂起了耳朵。
“這怎么可能?!”有人手指屋內,已忍不住驚呼出聲。
屋內的畫面仿佛定格住了。
割鹿刀定格在李楊頭上,碧血照丹青定格在李楊后心,僅此而已,再沒有別的。
“這……”連城璧咽了咽口水,只感覺像是在做夢。
他實在無法相信,這世上竟有人,能單憑**硬接自己一劍,還是以利刃碧血照丹青刺出的一劍!
外功橫練也沒有這么夸張的。
割鹿刀若是會說話,此刻定和連城璧一樣不敢置信。
屋外眾人何曾不是?
沈璧君都忘了要干什么,雙手捂住因震驚而張大的嘴。
四周一時鴉雀無聲。
李楊也未出聲,而是趁此時機,雙手齊出,在割鹿刀和碧血照丹青攻擊失敗的空檔,右手抓刀,左手抓劍,仗著有金剛不壞神功護體,也不管是刃面還是背面,怎么快怎么抓。
野蠻!
粗暴!
卻有效。
只一下,便雙雙抓住。
“不好!”連城璧暗道一聲不好,整個人向后爆退。
手還握著劍。
這碧血照丹青可是一把寶劍啊,他怎舍得讓與敵人?
可是任憑他怎么拔,甚至借著身體向后退的全身之力去拔,碧血照丹青依然死死卡在李楊手中不動。
李楊猛地轉過頭來,看著連城璧,裂開嘴,露出兩排金黃色的牙齒,“輪到我了。”
很平淡的語氣,卻叫連城璧一顆心瞬間提到嗓子眼,不敢再抱奪回碧血照丹青的幻想,連忙松手棄劍,輕功催轉至極致,向后退去。
李楊沒有追,而是方才抓住割鹿刀的右手,大力揮舞,割鹿刀的刀柄,呼的一下,橫向著朝連城璧砸去。
連城璧臉色大變。
只一眼,他便已算出,自己肯定躲不過這一擊了,剛才貪心想奪回碧血照丹青,使他錯失了閃躲的第一時間。
他沒有喊救命,更沒有求饒,他是連家堡之主,他有他的尊嚴,猶不死心的探出兩掌,想要將砸來的刀柄拍飛。
“或許,他這一擊里沒有太大力道…”
剛想到這,雙掌便已和橫砸而來的刀柄接觸。
“撲通!”
連城璧直接被砸得向后飛起,就像是一顆砸地又彈起的皮球,一直到后背撞上墻壁才停下,撲通墜地。
“城璧。”沈璧君終于想起自己是來干嗎的了,但是看李楊無事,反倒是最先進攻的連城璧出事了,不禁低呼一聲,轉而奔到連城璧身前,伸手去扶。
“你不要緊吧?”
“閃開。”連城璧一把推開沈璧君,胸中血氣翻騰,難受至極,卻還是掙扎著自己站起。
“我殺了你!”
竟又要向李楊殺去。
“你夠了!”沈璧君攔在他身前,如當頭棒喝一般,喝問道:
“你到底想干什么?”
“我想干什么?我想干什么?你居然還好意思問我?我……我……”連城璧滿臉憤恨之色,手指著沈璧君,手指抑制不住的顫抖,然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