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噗!”
竟是吐血三升,倒地昏死。
“城璧,城璧。”沈璧君大驚,連忙蹲下,伸手去探鼻息,確定連城璧還有氣,才松了口氣。
“踏、踏……”沉穩有力的腳步聲在身后響起。
沈璧君心里一抖,轉過頭,仰起臉,望著那張熟悉的臉,仿佛明白了什么,苦澀道:“我能否再求你……”
“放過連城璧?”李楊話這么問,用的卻是篤定的語氣。
“他是我丈夫。”沈璧君深深低下了頭。
“不是我丈夫。”李楊漠然道,可不是在開玩笑。
沈璧君聽得出他話中的意思,身子抖了抖,無力反駁,只是,雙手無聲抱住了連城璧。
李楊沉默了。
也不知是答應,還是沒答應,默默盯著昏死過去,一臉平靜的連城璧,驀地,笑了:
“幸好他不是我丈夫。”
沈璧君茫然抬起頭,看向李楊,沒聽懂。
“我不喜歡殺女人。”李楊又是莫名一句,轉身走開。
沈璧君默然。
這話她聽懂了,不是說李楊殺連城璧就要殺她,而是李楊已看出,要殺連城璧,她必會以死相阻。
主動權不在李楊身上,而在沈璧君身上。
她突然覺得自己好自私。
一次又一次,讓這個男人為自己做出了退步。
李楊卻未想太多,放過連城璧后,右手持割鹿刀,左手持碧血照丹青,煞氣十足,矛頭對準屋外眾人。
“你們,也要來么?”
屋外眾人心神仍處于震撼之中,聞言,不自覺低頭,看了眼自己手里的兵刃。
連割鹿刀和碧血照丹青兩柄神兵利刃,都無法傷到李楊,憑自己手里這凡兵俗鐵,又能奈何?
刀槍不入?
那是什么武功?
眾人忍不住抬頭,再次看向屋內一身金色,仿若神像的李楊。
“嗡……”割鹿刀再次發作起來,翁明著,抖動著,極力想要掙脫出李楊的右手控制。
這番反抗,也挑起了屋外眾人的不甘之心。
“他就一人,我們這么多武林豪杰,何必怕他?”
“不管他練得是什么邪功,只要是武功,就要靠內力維系,我們只需耗盡他內力,邪功自破。”
……眾人蠢蠢欲動起來,握緊了手中兵刃,一雙雙腳不知不覺中,從屋外逼近了屋內。
就在這時,
強大的氣勢從李楊身上升起,一股前所未有的殺戮之意涌現,仿佛要將眼前的一切事物滅絕,左手中的割鹿刀,頃刻間停止了掙扎。
這是什么!!
那種幾乎令人窒息的可怕感覺,嚇得眾人向屋內逼近的腳步,皆是一僵,走在最前面的人,還未落下的腳就僵在了半空,不敢向前踏出,仿佛這一踏出,踏入的就是死亡禁區。
“踏。”
李楊卻踏出了一步。
眾人心里緊張不已,看李楊走過來一步,條件反射的后退一步。
“踏。”
李楊又踏出一步。
眾人又退一步。
如果有第三人就會發現,眾人的腳步聲可比李楊大多了,但詭異的是,在這些人耳中,李楊的腳步聲,卻是比他們的要大多了。
每一步,簡直都像是在踏著他們的心坎。
“踏。”
“踏。”
……李楊竟然就這樣一步一步,走出了屋外,走過了眾人中間,走向外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