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鏘。”將刀與刀鞘重新合上。
蕭十一郎然后竟把刀,遞向了李楊,“比起我和連城璧,或許這把刀放在你手里,更為妥當。”
李楊沒有接,“你才是護刀家族傳人。”
“我算什么護刀家族。”蕭十一郎想起割鹿刀兩度反抗自己的情形,頗受打擊,自嘲一聲。
誠然,這世上只有他才能拔出割鹿刀,可拔出后呢?難道就只是為了放任割鹿刀去殺人?
這樣一柄兇器,守護它又有什么意義?
何況,
“逍遙侯雖逃,但邪功已破,不足為患了,這把刀除了做兇器外,已經沒用了,但愿它今后不再被拔出。”
聽了蕭十一郎這番心聲,李楊才痛快的伸手接刀。
他也不想今后再被這刀追殺,最好的辦法,的確莫過于親自監視。
“你們難道就不奇怪,這刀為什么老是追著你不放?”風四娘終于提出了這個問題。
李楊和蕭十一郎對視一眼。
蕭十一郎聳聳肩道:“誰知道呢,再說了,割鹿刀展現出的靈異之處,又不止這一點,別的不說,就說自行修復這一條,為什么?道理何在?”
風四娘啞口無言。
“所以說,沒必要糾結,神兵嘛,有人不理解的神異之處很正常。”蕭十一郎倒是看得開。
李楊默默凝思。
他可沒辦法像蕭十一郎般看得開,要知道,被刀追殺的可是他……
蕭十一郎自然不知道李楊心中所想,一拍手,“這下好了,逍遙侯打完了,割鹿刀的問題也解決了,我也擺脫了護刀家族的沉重使命,一切圓滿結束,走了,下山,喝酒去。”
說完,他便大步走出石室,給李楊和風四娘留下一個爽朗的背影。
風四娘楞了一下,然后反應過來了似的,一邊也往石室外走,一邊朝遠去的蕭十一郎叫道:“喂,等等我,你倒是把這家伙背走啊。”
說著又不忿的看向李楊,“你吃什么長大的,這么沉。”
李楊瞬間就將割鹿刀追殺自己的問題拋在腦后,像個弱不禁風的姑娘,軟綿綿往風四娘身上一靠,擺手道:“快走快走,要是被玩偶山莊里那幫大俠,或是小公子撞見,你我都得交代在這。”
風四娘氣得,鼻中發出牛喘氣似的呼呼聲,真想把李楊丟回玩偶山莊,又擔心真被小公子等人撞見,只得無奈的半抱著李楊,吭哧吭哧的離開石室。
等下了荒山,來到最近的一個縣城酒肆后,已累得趴倒在桌。
“小二,快先給我拿一壇好酒,解解乏。”
這女人長得這么美,性子怎么這般生猛?
小二一邊暗暗咂舌,風四娘容貌與性格帶來的強烈反差,一邊上酒上菜。
風四娘何止生猛,還當仁不讓的端起酒碗,碗中盛滿的酒液灑出,濺到桌上,甚至自己衣服上,毫不在乎,對李楊和蕭十一郎豪氣道:“為逃出玩偶山莊那個鬼地方,必須干一杯。”
蕭十一郎和風四娘多少年的交情了,見怪不怪,還沖李楊眨眨眼,“你要小心了,四娘可是千杯不醉,連我都喝不過她。”
李楊將酒碗放在桌上,一臉淡漠,“我不想和她喝。”
“為什么?”蕭十一郎疑惑道。
“你什么意思?瞧不起我?別忘了,可是我千辛萬苦帶你下山的。”風四娘憤憤不平道。
李楊看著風四娘,很認真道:“我怕你酒后亂性。”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