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接下來該如何安排”洛管事問。
嵇堰“既然還有四人不肯離開,讓她們回去伺候。”
“是。”
嵇堰點了頭,看向胡邑。
胡邑明白,繼而問“戚氏今日行為怪異,你盤問那兩個仆婦后,可問出了眉目”
說到這事,管事應“那兩個仆婦不敢欺瞞,今日大娘子分別給他們賞了五粒金豆子,讓她們日后尊敬些。”
“每人五粒金豆子,這一出手竟這般大方”胡邑不禁驚嘆。
雖然見過洛陽的繁華,可也知道在這洛陽成的世家,也沒幾個主母能大方到隨意一拿就是好幾粒金豆子賞仆從的。
嵇堰卻沒在意賞金豆子的事,只是聽出了旁的意思來。
以錢財才能收買人心,讓仆從待自己尊重些。顯然這位嬌女在嵇府過得并不好。
昔日高高在上,入了嵇府后,奴仆也敢給她擺起了臉色。
這邊胡邑驚嘆后,追問“除了金豆子,可說了為何來尋郎主”
洛管事瞧了眼座上神色不明的郎主,也沒有隱瞞“聽其中一個仆婦說,大娘子今日的改變,是想引得郎主注意,從而懷上子嗣,在府中站穩腳跟。”
洛管事的話一出,書房中便陷入了冗長的沉默。
嵇堰想起那膽怯的戚氏,對于她想懷上自己的子嗣,卻是不信的。
他很清楚,若是他再碰她一回,戚氏不被嚇死,也會被嚇瘋。
自然,嵇堰也沒打算過再碰她。
半晌后,嵇堰開口,問“還有旁的事”
洛管事應“確實還有一事,青芷院的李媼說是有要事見郎主。”
嵇堰眉心微擰,這事還真沒完了
“你讓她來。”
洛管事退出屋子去喊人,憋了許久的胡邑開口“本就只協定了三年夫妻。三年后路歸路,橋歸橋,嫁娶各不相干,戚氏忽然這么一出,她到底想做什么”
還說子嗣,這是不打算離開嵇府了
別說是胡邑,就是嵇堰也不知那戚氏在琢磨什么。
須臾,李媼入了書房,低首行禮。
嵇堰“何事”
李媼道“此事關乎秘幸,還請郎主允奴婢單獨說。”
嵇堰看了眼胡邑與管事,略一頷首。
二人退出了書房之外。
嵇堰“說。”
李媼跪了下來,低頭高密“郎主,方才奴婢給大娘子換衣裳之時,發現大娘子肩頭上有一個牙印”
聽到“肩頭牙印”幾個字,嵇堰眉心跳了跳。
仆婦繼續分析“那牙印的主人不僅牙口寬大,便是齒牙的印記也大,顯然是男子留下的。”
仆婦怕遷怒,忙撇清關系“奴婢看到牙印,半點不敢欺瞞。”
嵇堰沉默地聽完仆婦的話后,面無表情的說“那是我留下的。”
“奴婢不會告”聲音戛然而止,神色無比的驚愕。
她聽到了什么,郎主說那牙印是他留下的
嵇堰聲沉道“此事不允再提。”
李媼哪里敢說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