嵇堰的眉眼與嘴角噙著淺淺的笑意,瞧得眼前人面紅耳赤。
“能接受得了接下來的事嗎”他低低的問。
瀅雪頓了幾息,以實際行動回應了他。
雙手緩緩攀上他的肩膀,貼近他,踮起腳尖,唇瓣在他耳邊一張一合地道“不能接受的話,二郎當如何”
嵇堰驀地收緊箍在細腰上的手臂,確定的道“你能。”
瀅雪若羞澀,嵇堰或許會懷疑,但她這般主動的模樣,哪里像是不能接受的樣子
他感覺到的是她溫軟的身體,溫熱的體溫,淡淡的幽香,甚至是她的主動,無一不讓他意動,下腹緊繃,更是泛起了強烈的燥熱。
他低頭,附在他的耳邊,溫熱的氣息掃在她的耳垂上,聲沉沉“別怕。”
別怕他。
嵇堰把人抱起,緩步往他們的喜床邁去。
哪怕是渾身火氣,卻沒有表現出急切。
他怕急切,恐會驚嚇到懷里的人。
行至喜床,緩緩把人放在了榻上,去熄了燭火后,才走回床邊把掛在金鉤上的簾子放了下來。
帳外,燭火的影子下,立著高大的身影。
在簾子垂落下去的片刻,帳簾被撩開,那身影也入了帳中,帶著熾烈的熱息欺壓了下來。
昏暗的帳內,男人的身影健壯傾壓了下來,陽剛而炙熱。
嵇堰帶著厚繭的掌心撫著她滑膩的臉頰,輕緩溫柔的摩挲著,凝望臉頰通紅的戚瀅雪。
什么時候在意起她的
大抵是本就對她有愧疚,故而在她一改對他避之唯恐不及的態度后,便開始注意起了。
她性子犟,卻又總能恰到適用些小聰明,不知不覺間便牽著他走。
無奈卻又生出了幾分趣味,雖能猜得到她的目的,但還是想要知道她還有什么手段沒使出來。
他們有過親密地接觸,男女間早已不純粹,長久接觸后,會生出旖旎的氛圍。
接觸多了,也就更在意了。便是在心下的稱呼也從戚氏成了瀅雪,芃芃。
他的妻,有幸,是她。
這是他現在的想法。
寬厚粗糲的手掌撫著她的臉頰,緩緩往下,細致摩挲著她的頸側。
一低頭,含上了艷麗的紅唇,以舌溫柔描繪她的唇瓣。
瀅雪聽到了他低低喚著她的名字。
他喚她“芃芃。”
聲音低啞帶著幾分喘意,更似咬著她的耳朵喊出來的,低啞磁性,聽得她的尾椎骨發麻。
她聽了一遍又欲聽一遍,欲罷不能。
瀅雪看到了他眼底是洶涌的顏色,是與他溫柔細致動作全然不一樣,像是有猛獸被強行壓制在崖底的深淵之中。
即便如此,依舊還是時刻注意著她的反應,若是過度緊繃緊張,便緩一緩,輕撫著她的背脊,低低在她耳邊輕喃,撫平她的不安后才繼續。
瀅雪感覺到了嵇堰的耐心,細致。
她更感受得出,他幾乎把這輩子所有的耐心都用在了這宵。
悍猛的兒郎,在這一宵為她甘愿化為繞指柔。</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