雖說肉不知為何切的小了點,那也是肉啊。
江媽回娘家的時候,江爸私下給了江奶奶兩百塊錢。
江奶奶已經很久沒有收到過江爸給的錢了,收到錢就樂呵呵的收下。
江奶奶和江爺爺性格完全不同,江爺爺是個奉獻型性格,身上稍微有點錢,就恨不能全掏出來給兒孫,自己的晚年全憑兒孫的良心,從受益者的角度,江檸自是很心疼江爺爺,很愛江爺爺,可從旁觀者的角度,江檸卻更欣賞江奶奶的性格。
江奶奶除了在江大伯家的幾個兒子小時候,會給三個大孫子幾分錢壓歲錢,有好吃的會藏起來,分一些給幾個孫子之外,不管兒子也好,女兒也好,給了她的錢,她全收起來當自己的私房錢,手里有錢心里不慌。
兒女給她買衣服,她就樂呵呵地穿,女兒哪年要是沒有買,她反而生氣擺臉色。
她現在干活少了,平日沒事就在村子里和幾個老姐妹打打葉子牌,周末就跟著老姐妹們去炭山的教堂唱唱歌,對著發下來的曲譜認認字,經常和這些信教的老姐妹們聚在一起唱歌。
這樣稱不上自私,但又有些自我的人,實際上要比普通老人要活的更舒心快樂的。
有時候,私心上來說,江檸希望江爺爺是這樣的老人,她希望他快樂。
可反過來說,如果江爺爺真是這樣的人,那太奶奶、姑奶奶、小叔爺爺、包括她,可能都早早就沒了。
也說不定,江奶奶也在三年饑荒時期,帶著幼弟嫁人,撫養大了幼弟。
江媽回來的時候,江姑姑已經走了,江爸已經從江姑姑這里打聽到,江柏每天賣完衣服后,都回吳城,衣服好像是在吳城拿下來賣的。
江爸又問江姑姑,江爺爺是不是生病的事,江姑姑疑惑地說“沒聽柏子說啊。”
江爸又問有沒有看到江檸,江姑姑說“我好像聽柏子說了一嘴,檸檸好像是去參加什么冬令營了。”
江爸雖說是高中生,可他那個時代,正處于文化大、革命時期,高中連老師哪里敢教書本上的知識高中全靠他們自己自學,連冬令營是個啥他都不知道。
但聽江姑姑說,就以為江檸還在那什么冬令營沒回來。
江姑姑今年依然是來去匆匆,她走了后,江爸和江大伯一起商量,這新房面積要建多大,要建幾層,樓頂不要平房,要紅磚大瓦,外面的瓷磚不要現在普遍流行的白色墻磚,他要深市目前流行的那種紅色小塊瓷磚,地面也只要現在最常用的水泥地,而是用大塊瓷磚鋪地,所有的地面都用瓷磚鋪起來。
江大伯咋舌“你這要多花多少錢啊”
即使是他在新街給人建的房子,也沒奢侈到這個程度,連堂屋都要用瓷磚鋪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