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十五十無聞焉
,斯亦不足畏也已。
但后世顯然不這樣評價他,而是記取他在人世浮沉中對道義的堅持,與對心境的磨煉。誰說這些不重要呢他之功業不行,他以詩文情理名世
他嘴唇嗡動,半晌才吐出一句話“昌耀的詩寫得好。”
唐朝。
杜甫面容整肅遙望夜空。他聽懂了,那新文學雖然語言隔閡頗大,但詩心相類。所謂的攀爬,便是人生的求索;指關節揳入巨石的罅隙,便是在說矢志抗爭;雪豹、蜘蛛,更是他們慣常用的摹意之象,更遑論其中流露的心志。
千古文心本相通。
他灑脫一笑,向著李白舉酒“太白兄,可愿與我同攀雪峰”
李白舉杯回敬,意態疏朗“固所愿爾”
北宋,神宗年間。
王安石目光灼灼,眼中似乎燃起熊熊的焰火,如同利箭想要撕裂沉沉黑夜。攀登絕頂,追求理想,他之追求變法何嘗不是如此做不成雄鷹雪豹,他便做蜘蛛。
朝聞道,夕死可矣
秦朝。
嬴政神情冷峻,他解詩卻不沉溺于詩,但他仍要承認名世的詩人自有卓絕風骨。雪峰、心靈的高度,嬴政昂首,他心里的雪峰,便是大秦強盛,萬世可傳。哪怕萬世不行,總要讓千萬后人仰望。
如此絕頂,他為何不攀
蘇軾的灑脫往往讓我們想起李白,是的,有人評價說,中國古代可以稱得上仙才的只有三個人李白、蘇軾,還有三國的曹植。
但李白和蘇軾是不一樣的,就像網友說的,李白是入世的仙人,他不屬于這個世界;蘇軾是出世的凡人,他超脫塵世,卻仍有著作為人的親切。所以念奴嬌的結尾,蘇軾選擇的是以酒酹月,如果是李白,他就要奔月而去了。
略顯俏皮的話語惹得人們會心一笑,汴京城中的趙匡胤一拍大腿喜形于色“這說明什么我大宋也有自己的李白了”
客棧里的蘇軾也是笑瞇瞇地擺手“后人太抬愛了。我哪里能和追望太白、子建,忝列仙才之中。”
“我看說得沒錯。”蘇轍第一次不站他哥,“兄長于世俗中超脫,見山是山,見水是水,以凡人之身出世,優游自處,怎么不是得道”
唐朝。
李白回味了一下這個評價也忍不住笑開“入世的仙人,出世的凡人,難為他們會說。”
要是能和這位出世的凡人同飲對談就好了李白不止一次這樣想。
三國。
曹植一邊品著仙人凡人、出世入世的評價一邊在心里點頭這話說得貼切。能與李白、蘇軾二人同登仙才之列,真是他的幸事。
誒等等,曹植猛然抬頭看向水鏡“只評李、蘇二人卻不曾提我分毫,所以我便是這一節講解中的陪襯”
還不如不提呢
人世苦風波,識盡風波,有人沉淪,有人灑脫。我們慶幸文學史上有一個蘇軾,慶幸他在黃
州的重生。如果要為他做一個注腳的話,那一定是回首向來蕭瑟處,歸去,也無風雨也無晴。
悠揚的樂聲再次響起,輕柔婉轉,如春風吹過湖面dashdash湖面皺了,有女聲細沙般地流過何處起飛,何處落定,每一步都云淡風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