囑咐剩下的教眾將俘虜的人都綁起來,緣順便還讓這一路上新孕育的咒靈幫忙看著,免得這群墻頭草隊友們鎮不住場子。
交代完接下來要做的事后,她才步履輕快地走向因為失血過多導致臉色有些蒼白的羂索。
真的奇怪,明明外表和氣質都變了,額頭處的縫合線也被烏帽子蓋住,按理說她應當沒那么容易認出對方才對,可為什么,她偏偏就是有這種莫名其妙的預感,總能認出對方就是羂索呢
莫非這就是傳說中的娟達
另一邊,羂索也非常郁悶。
自從上次奪得平照清的身體,又被人暗殺之后,他在暗中籌謀許久,才再次找到了這副讓他更加滿意的軀體。
雖然不是藤原北家的嫡系,但至少是個咒術師,有一定
的自保能力,不會再像之前那般,在暗殺面前毫無抵抗之力。
可誰能想到不過短短幾周,他竟然又遇到了意外
這種實力的咒術師究竟是從哪里冒出來的啊他從前怎么沒有聽說過對方能不能讓他先表明身份,不要再傷害他這具好不容易謀劃來的軀殼了。
“你”
羂索張了張嘴,剛想要說話,卻被對方接下來的動作給無情打斷。
噓。
緣微微一笑,甚至還非常隨和地向他點了點頭。
同這儒雅守禮的姿態形成鮮明對比的,是她毫不客氣將手中馬鞭彎曲成圈,并套上羂索脖子的動作。
“我們之間的談話,還是避著點人比較好。”隨著話音的落下,她手中的馬鞭,也逐漸收緊。
大庭廣眾之下,她就這么直接拖走了對方,仿佛馬鞭中套著的,不是藤原北家的貴族公子,而是豬豚狗彘之類的牲畜。
那漠不關心,理所當然的神態,無端讓人覺得全身一陣發寒。
一時間,現場安靜了下來。
直等到八神緣和那位藤原北家次子的身影消失在視野中,不知是誰先松了一口氣,空氣才重新開始流動。
只不過,不管是盤星教眾,還是那些被俘虜的人,都異常安分,恨不得把“乖巧聽話”四個字紋在額頭上。
大
脖子上纏著的馬鞭越來越緊,明明周圍都是新鮮的空氣,可任憑他如何努力,窒息的感覺依舊像是跗骨之蛆般纏繞著他。
羂索改變主意了,他不準備暴露身份了,他要面前這個穿著男裝的女人去死羂索并非沒有死過,每一次變換新身體,他總是不可避免地經歷死亡。然而,這樣的屈辱,卻是第一次
竟然用馬鞭當作韁繩來拖著他行走,這個女人,到底把他當作什么了
不可原諒,哪怕是拋棄現在的這個身份,他也要對方死。
眼見周圍已經逐漸沒了人影,郁郁蔥蔥的樹木,將他們兩人的身影遮擋得嚴嚴實實,八神緣才停下腳步,好整以暇地看向羂索。
唔,上次殺得太快,還被他給逃了,這一次得慢慢來,看看有什么辦法能真正宰了對方。
首先,先卸了四肢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