特級咒術師背后代表的意義,早已擺脫家族的束縛,甚至能夠聚攏追隨者,成立自己的勢力。
這位被稱為最強一級咒術師的老者,無聲地嘆了口氣,他是看著八神緣長大的,看著她如何從一個任人欺凌的孤女,成長為如今這副樣子。
沒有誰比他更清楚這孩子的能力,也沒有誰比他更希望,對方能夠成為禪院家未來的主母。
心性、智謀、手腕、實力無一不備,還能確保后代具有最純正優秀的血統,在民間術師崛起,御三家逐漸式微的現代,有這么一位主母在,至少能保證禪院家三代興盛。
別以為他沒察覺到另外兩家的小動作,那群老不死的家族長老,都暗戳戳想著摘桃子呢
呸,想得倒挺美
五條家現在就只有一個五條悟拿得出手,就算那群老家伙不顧及師生關系,也得想想一個快奔三的老男人,能不能讓小姑娘動心。
更別提加茂家了,他們這代唯一一個年紀能力都合適的,就只有身為次代家主的加茂憲紀。
有些不知當年內情的加茂族人倒想要試試,那些知道內情的敢嗎,血緣關系擺在那兒呢
禪院直毘人越想越生氣,多完美的條件吶,從小長在禪院家,青梅竹馬,兩小無猜,只要這臭小子爭口氣,不妥妥能夠順利成婚嗎。
現在呢,高專優秀又適齡的小伙子多了去了,緣丫頭也不再受禪院家轄制,之所以還能保持現在的關系,全靠他一張老臉撐著。
他和對方都清楚,哪天這份從小養到大的恩情耗完,就是二者分道揚鑣之際。
看著還跟個傻子似的在那兒抱怨的蠢兒子,禪院直毘人心頭一梗,一時沖動,抬起手便狠狠削了他一下。
最強一級咒術師的名頭可不是虛的,更何況是被譽為“最快”術式的投射咒法,禪院直哉還沒反應過來,后腦勺便傳來一陣鈍痛。
他委屈地捂住腦袋,不滿地嚷嚷道
“老爸,你做什么”
“沒什么,看到有只蟲子。”
不動聲色地收回手,禪院直毘人輕咳一
聲,掩飾般喝了口身前的清茶,老練地轉移話題。
“你不是不喜歡緣丫頭嗎,現在又來鬧什么。”
似乎是沒想到他會忽然這么問,禪院直哉猛地一頓,有些不自然地移開視線,結結巴巴回答道
“是,我是不喜歡她啊,笑死,誰會喜歡那種女人啊,連溫順聽話都做不到,從禪院家學到的東西都進狗肚子里了嗎”
漸漸的,他的聲音越來越連貫,最后甚至斬釘截鐵地下定結論。
“我是不喜歡她,但屬于我的東西,就一定得是我的,別人不能搶”
金發的美男子驕橫又跋扈,陽光穿過檐廊,灑在他的臉上,奪目到讓人無法移開視線。
禪院直毘人盯著看了他許久,才極為認真地一字一句說道
“幸好你老子遺傳給了你一張俊臉。”
不怪緣想要閹了這臭小子,要不是那為數不多的父愛攔著,他也很想揍對方一頓。
不是,怎么就能這么欠呢
不管是自己還是他母親,都挺正常的啊,基因變異了
東京的街頭車水馬龍,紅綠燈閃爍,行人站在馬路兩側,等待信號燈轉綠再通行。
有在人行道旁等待的母親,趁此機會拉開嬰兒車的頂棚,想看看心愛的孩子。
視野驟然變亮,媽媽的臉出現在眼前,小嬰兒“咯咯咯”地笑開了花,卻在見到她身后的東西時,驀地停了下來,好奇望過去。
注意到孩子不同尋常的舉止,這位母親同樣轉過頭,順著其視線望去。
不知為何,周圍都站滿了要過街的行人,她身后卻空空蕩蕩的,只有一個俊朗的年輕男人。
目光從他額上的那道縫合線掃過,這位母親有些猶豫,大概是因為對方的笑容太過親切,看著并沒有什么攻擊性,她漸漸放下戒備,笑著搭話道
“我們家孩子很喜歡你呢,一直看著你。”
“是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