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余渡,我要死了,你為什么總給我安排這種大夏天的戲啊”
遮陽傘里,明余渡還在看自己另外幾個鏡頭的畫面,狄埃斯拿著小風扇給他吹風,身上也換了戲服。比起時鈺的短袖制服套,他穿的是嚴嚴實實的黑色上衣加長褲,耳朵戴著耳返,腰部跨木倉,帥倒是帥,但看著都有種能捂出痱子的熱。
走近后,時鈺接了狄埃斯隨手遞過來的、裝好了冰塊的水杯,猛喝了一大口,夸張地舒了一口氣,癱在旁邊的椅子上繼續埋怨好熱,明余渡你說話,你是不是想熱死我。
好了,只有幾場戲,很快就拍完了。”明余渡抽空回頭摸了下她的頭“你乖。狄埃斯也瞥了時鈺一眼別理她,我都沒說熱。暴躁女妖,在線翻白眼。
插科打諢了兩句后,又得繼續拍下一個戲份。
詭異的尸體讓時鈺扮演的女警員覺得蹊蹺。但追查起來,線索卻非常明朗,殺人的是兇手的妻子,也就是蘇淮音飾演的家庭主婦。
戴著鐐銬的家庭主婦被帶到兇案現場時,對于殺人行為供認不諱。她表情平和,述說自己殺人的過程時,臉上依舊是那種柔和的,仿佛沒有任何殺傷力的樣子。
她穿著米色的長裙,在周圍的金色稻田的背景里,美好的像一副油畫。
鏡頭閃回到她拿著刀,用力捅進對方身體,血液濺起的畫面她身上的長裙濡濕成了血紅,臉上是猙獰的笑,血液順著她捅出的力道四處飛濺。她臉上斑斑點點的血匯集多了,就順著脖頸往下蜿蜒。
畫面再次切回現場,她柔順地被幾個警員押解著,用手指了指下畫著白線的尸體形狀“就在那,我殺了他。
案件開始走正常的結案程序,但時鈺飾演的女警察總覺得不對。
先不說殺人動機完全沒有,單是尸檢明明沒有檢出任何非法的藥物痕跡這一項,她是怎么做到虐殺比自己強壯了很多的丈夫的
她決定前往家庭主婦的家里調查。
這是一對看上去很和諧的夫妻,沒有爭吵,生活和緩。唯一算是稍微有
點不和諧的地方,就是他們已婚多年,卻沒有孩子。
女警員翻了翻他們家里的痕跡,干凈,整潔。
在臥室的飄窗上,微風撩起白色的紗簾,一本帶著封皮的日記放在哪里。
女警員伸手去拿,半路卻聽見一個冷冷的聲音異端處理局已接手案件,請離開這里。
她回頭,只見房門不知何時打開了,一位衣著整齊的金發男人,身軀包裹在黑色的制服下,單手扶著耳麥,對她舉起明顯先進很多的武器“請后退。”
女警員做出投降的姿勢,身體后撤時,碰倒了飄窗上的日記。
嘩啦啦的紙頁聲墜落,日記落到地上,正好翻開當中的一頁,上面寫著我的記憶被篡改了。
新城這如同一個巨大蒸籠的鬼天氣里,女警員突然從腳底竄上了一股涼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