齊家也是靈契世家,只是沒有云家那么家大業大,掌握的靈獸習性喜好也只有蛇類靈獸一種,但他們終究比普通靈契師的知識要豐富。
一般學生在驚蟄日前,根本不知道要選擇什么樣的靈獸,基本上是遇到哪個算哪個,若是遇到與自己體質相和的靈獸,未來的發展會更廣闊一些;若是運氣不好,遇到了與自己體質相左的靈獸,那么靈獸越強,靈契師越痛苦。
為了避免這種情況,幾個世家會讓家里的孩子從小選定一類靈獸,并在小時候便加以培訓適應,讓他們能更快地適應靈獸的力量,也能更快地修煉出獸靈法相。
齊柳從小就受父親的靈獸洗禮,身體早就做好了與蛇類靈獸結契的準備。他資質很好,這么小便修煉出了體外鱗片,齊父也一直引以為傲。
他想向這個男孩子展示自己的實力,他伸出遍布鱗片的手,擦了擦男孩子眼角的淚。
冰冷的鱗片觸及皮膚,男孩子睜開眼睛,映入眼簾的便是這只遍布鱗片的手。
霎時間,男孩子臉上閃過驚恐、痛苦、厭惡甚至仇恨的表情,他一把推開這只手,抱著桌子上的書倒退幾步,警惕地望著齊柳,仿佛他是什么毒藥一般。
齊柳僵在原地,一句話也說不出來。
男孩子很快冷靜下來,看了看齊柳衣服上的標志,禮貌又疏離地說“齊家的人”
齊柳機械地點點頭。
男孩子抱書繞著齊柳走開,始終與他保持距離,并冷冷地說“云家以外的人可借閱外三層的書籍,我不打擾你,你在這里看書吧。”
說罷男孩子便抱住書轉身離開了。
從頭到尾,男孩子都沒有問過他的姓名,只有冷淡和疏遠。
齊柳只覺得自己被人狠狠地嫌棄了,感受到了莫大的傷心和侮辱。
后來他插班進入燭照靈契學院,才知道這個男孩叫做云曦光。
回憶起當年發生的事情,齊柳的神色更加陰沉,對云行烈道“我只不過是看不慣他那副瞧不起人的樣子。”
云行烈笑了笑“這點咱們倆差不多,怎么樣要聯手嗎”
齊柳垂下眼,掩蓋住眼中的情緒,微微點點頭。
被兩人仇恨著的云曦光并不在意別人對他的看法,他只是對于需要組隊這件事有些頭疼。
他有信心戰勝同學們,至于和靈獸并肩作戰的考察,分出勝負后把小靈鳥放在對方靈獸身上踩兩爪子,也算是并肩作戰了。
云曦光并不擔心小靈鳥,他只是不希望同他人組隊。
但對此白澤也有它的解釋。
畢竟云行烈質疑的是“云曦光會成為隊友的累贅,所以沒資格成為靈契師”,想要服眾,必須打倒云行烈的論點。
因此,云曦光必須組隊。
云曦光是個獨行俠,他不信任任何人,也不打算和同學們打成一片。
他身上背負的秘密太多,不打算被任何人感動,不打算將自己的心事向任何人坦白。
云曦光品嘗過失去至親的滋味,他明白那種痛楚。他要做的事情太危險,他面對的敵人太強大,他不希望自己有一個至交好友,在他死后還要為他心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