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是想說話的,但是徐存湛捂得太緊了,陳鄰連嘴巴都張不開,只好困惑的望著徐存湛。
徐存湛“我松手,但你別出聲或者聲音小點也行。”
陳鄰猶豫了一下,點頭。
徐存湛松開手,將躺著的陳鄰拉起來坐著。
陳鄰往他身后一瞥,才發現篝火不知道什么時候已經熄了,商枝與昭昭互相依偎著在睡覺。
徐存湛“做噩夢了”
陳鄰點頭。
徐存湛湊近了看她的臉,她臉上還蒙著一層冷汗,劉海濕漉漉貼著皮膚。
她的眼睛也是濕潤的,濕潤又明亮,白皮膚泛著一層很淺的紅徐存湛想到了私寡池里的幻境,幻境里陳鄰被親得喘不上氣時,皮膚也是這樣,泛著層紅。
他皺了眉,甚至無需陳鄰提醒,自己先后退和陳鄰拉開了距離“商枝不是給你藥了嗎”
陳鄰摸摸自己濕漉漉臉頰,有點不好意思“晚上的份兒忘記了。”
徐存湛“現在吃。”
他從懷里掏出那袋糖丸,拋給陳鄰陳鄰有些慌亂的接住,攥著糖丸瓶子愣了會,反應過來徐存湛的意思是讓她吃完藥后再吃糖丸。
還怪體貼的。
徐存湛“吃完藥我們就走,去南詔。”
陳鄰正在擰藥瓶,聞言一怔“啊那我和商枝她們說一聲”
徐存湛截斷了她的話頭“我給她們用了昏睡符,她們一時半會醒不了。”
“留封信說一聲你和我走了就行,不必當面告別,徒增麻煩。”
他語氣平靜又理所當然,陳鄰意識到徐存湛的話是真心的在他看來,不管是真心喜歡他的昭昭,還是和他青梅竹馬的商枝,都是他不耐煩的麻煩。
對哦,他情竅壞了的嘛。
如果不是因為自己是他誤殺的,他肯定也不會陪著自己到處找復活的辦法。對徐存湛來說,自己也是麻煩。
自己和昭昭商枝的唯一區別,就在于自己是徐存湛不得不面對的麻煩,而昭昭和商枝是可以甩掉的麻煩。
但沒差吧,本質上都是麻煩。
舔了舔唇,陳鄰低頭應聲,倒出商枝給的藥咽下去,又給自己挑了顆味道喜歡的糖丸含進嘴里。
糖丸咯吱咯吱在唇齒間被咬碎,陳鄰轉著藥瓶,眼眸悄悄一瞥對面站著的徐存湛。
他抱著木劍,微微皺眉偏臉,在看遠方。
陳鄰收回目光,蹲在地上寫信。她給商枝和昭昭各寫了一封信,為了增加可信度,徐存湛給兩封信上都留了靈力印記。
他在某些地方倒是意外的有禮貌,留靈力印記的時候也沒偷看陳鄰寫的信內容。雖然陳鄰覺得徐存湛可能只是,單純的對這種東西沒興趣而已。
在陳鄰放信的時候,他慢悠悠冒出一句“寫一封信就好了,還每個人寫一封,陳姑娘也不嫌麻煩。”
陳鄰小聲“我又不是這個世界的人,這次一分開,說不定以后都不能見面了,當然要每個人都給寫一封啊。”
徐存湛面上懶散神態一凝,片刻后,他轉過頭去,手指有一下沒一下的撓著木劍劍柄,莫名煩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