帶回寢室吧,晚上喝。
當夜宵喝,一想到這點,玉荷心情大好。她戴著帽子,嘴角掛著笑,抱著那一瓶酒,跌跌撞撞的往學校趕。
走著走著還打了幾個酒嗝,看起來是真的喝的有點多。
因為頭暈,玉荷便沒想走大路,而是想走一條小路。一條能夠更快回學校的路,但這條路上比較亂。
霓虹色的燈,昏暗的巷子。
穿著清涼的美女,還未到深夜就喝的爛醉找不到家的中年男人。以及各色艷紅的招牌,顯然這不是一條好路,也不是一條好人會走的路。
雨水打濕的地面,激起一股腥臭氣。倒地的垃圾桶旁睡著流浪漢,雜亂的電線交織混亂在上空。
這是和a大不一樣的另一個世界,一個貧窮且糜爛的世界。
各種亂七八糟的人,東西在這里流通說的好聽一點是酒吧一條街,說的不好聽就是賣春的好去處。
玉荷對這里沒有一點不適應,這里和她的氣質很配。那一身的酒氣,和被她抱在懷里當寶貝的酒瓶,跌跌撞撞的走姿,不管誰見了都得罵一句酒鬼。
讓躺垃圾桶旁邊那位起來,她去躺也很合適。
雨越下越大,玉荷不想淋成落湯雞,便加快了腳步,以及向路邊的店家靠近,只有走在屋沿下才能不被雨水打濕。
“喲小酒鬼還挺聰明,知道避雨。”
玉荷因為缺水喉尖干澀,也因為醉酒,反應遲鈍。但她還是聽清了對方的調侃,她聽著這略顯熟悉的語氣,微微轉頭就見一個熟人。
徐清,原主福利院里的大姐頭。熟悉的人讓玉荷愣了一瞬。很顯然,她沒想到會在這里遇見對方。
“怎么,看見姐姐我就那么驚訝”還是一如既往的半調侃語調,女人靠著門窗,手上夾著根煙,姿態那叫一個瀟灑。
因為是熟悉的人,也因為前面一段路,即將沒有讓她可以躲雨的屋檐,玉荷前進的腳步停了。
被迫停在原地,與徐清對視。
原主的記憶對于玉荷來書,實在是太過模糊。但她也記得這兩人關系好像不錯,都是一樣的性格。
自私、利己、一樣都不學好。屬于院里老師,伙伴最不喜歡的兩人。
“還行,挺高興的。”
“那要進來坐坐嗎躲雨。”她指了指身后的招牌,笑得一臉異味深長。
那笑容里帶了些玉荷心知肚明的東西,因為足夠熟悉。所以也知道對方狗肚子在吐什么象牙,憋了什么壞水。
“沒錢。”玉荷實話實說,她確實沒錢。一個窮學生,還是孤兒,能夠安然無恙的活到現在,全靠她有一張漂亮的臉蛋和一群蠢笨但心好的有錢男友。
毫不夸張的說,她這年的學費生活費全靠那些男朋友支撐。出門約會都要金斯玉掏錢,進去玩,玩個鬼。
“姐姐我富了,有錢請你。”穿著貼身小皮衣,牛仔褲馬丁靴的女人抱著胸瀟灑道。
她生得高,長得長。
一眼望過去差不多有一米七幾,高挑的個子,加上一聲干練的裝束平添了幾分嫵媚。但這點嫵媚都不及她身上的灑脫氣息。
或許是見到玉荷猶豫,她小聲的嘖了一句“你們學校又不是不讓學生在外留宿,你這么緊張干什么難道是因為他,你那位小男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