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玄之看著這一幕,心中生出一絲不悅。可這不悅他不能發作,因他沒有理由。
秦趙被看的低下頭,他握著腰間的刀。眼中閃過異樣,但最后都被壓下,因為他知道不可能。
玉荷很快也察覺出自己的不妥,便收回視線,淡聲道“謝過大人。”
穿黑袍腰間又配刀,跟著裴家二郎來,應當是都察院六科的,想必也是幾個六七品的大人。官大官小,都要稱呼一聲大人。
當然玉荷也帶了些別樣的心思。
“無妨。”秦趙道。
裴玄之觀察細微,自然也是知曉剛剛發生了什么。可他就是不爽,那不爽就如夏日煩悶堵在他心口,讓他不好過。
特別是在他叫出那聲嫂嫂時,達到頂峰。“嫂嫂。”
玉荷已經準備好抱著孩子離開,卻突然聽到這聲。她走也不是,不走也不是,最后停下看向那裴家二郎。
“何事”玉荷一向愛裝,或許也是裝的久了,那溫柔的假面就一直戴在臉上。明明心中那么不喜他,卻面上不顯。
裴玄之其實無話可說,他與這位大嫂今日也是第一次見,可就是不知為何叫停了她。
“多謝嫂嫂替我打理院落。”
那話是老太太為了害她說的假話,玉荷就不信這位裴二公子不知道。
但對方都道了謝,那她也只能跟著把戲做全“無事,都是一些小事,小叔不必記著。”
她的音色帶著水鄉女子獨有的溫婉,是那水地才能養出的。
話必,兩人之間再次無話可說。
比起玉荷的不在意,裴玄之心中卻是變了一個天地。因他察覺出,自己對這位只見過一面的嫂嫂起了不一樣的心思。
那心思并不難發現,因他以往絕對不會對一女子有那么多關注。更不對她看向別人的視線感到不悅。
這是貪嗔癡中的貪癡。
他感到妒意,所以不喜。
這是不倫,有傷禮教。他對自己的嫂嫂起了覬覦之心。可他未娶,她已夫死,又怎么不能在一起。
這天下沒有寡婦不能再嫁的道理。只不過她夫剛走半年,大不了他等她兩年,等全了禮法綱常無人能多言語,他在娶她也不遲。
裴玄之并不覺得這樣的想法有多無恥,死了夫總要再嫁,那為何不能嫁給他嫁他與嫁別人有和區別,更重要的是他是她懷中幼子的親叔伯。
身上也留著他的血,認他做父總比其他人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