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直在她身后,注視著她。
而他也察覺出了她的異樣,裴玄之何等的聰慧,怎么會猜不出來玉荷在想什么。
對于繼承這座府邸,他沒有半絲欣喜。唯一的欣喜是住進這所院子,因為這是主院,也是她丈夫應該住的地方。
那點隱秘,讓他欣喜。
更與她的院子,只有一墻之隔。
不像他現在住的那個院子,離這邊太遠,太遠。如果不是他刻意來見她,怕不是半年都見不上一面。
可現在,那點欣喜蕩然無存。
“蘭院我住的很好,不用搬。”他沒有先和玉荷保證,而是直接對管家道。
制止了他們的行為,青年才從新看向玉荷“我有些話想和嫂嫂單獨說,可愿。”
他穿著一身白,因為下了雪。身上又披著一件白毛大氅,襯的他更像一位不容褻瀆的神君。
“不必,就在這里說吧。”玉荷并不覺得他們之間能有什么話需要單獨說。她的神情不算冷,與往日沒有什么一二,都是柔柔弱弱的水鄉美人。
雪越下越大,星星點點,變成鵝毛大雪。鋪在萬物身上,落在她的肩頭。
因為出來的急,女子身上只穿了一件單薄的白色中裙。腰間被一根玉帶勒的很緊,露出一掌就能掐住的細腰。
如今大雪落下,女子被冷風一激,那股脆弱更顯。裴玄之看到,連忙解下身上大氅想要披到她身上。
但這樣的行為顯然亂了規矩。
玉荷后退,卻也沒能阻止裴玄之的舉動。在離的近時,她只聽青年道“嫂嫂,別動。”
他失了分寸,也越了矩,可還是將大氅披在她身上。
在大氅披在她身上的那一瞬,玉荷瞬間不覺得冷了。可她不能要,也不愿意要。
她覺得惡心,她厭惡眼前男人的一切。痛恨他搶了她丈夫兒子的東西,痛恨他的存在。更痛恨他對她的那點心思。
姜氏玉荷從來沒有那么恨過一個人,就連當初叔嬸將她賣入花樓時都沒有那么恨過。剛剛記好的帶子,被她單手解開扔在地上。隨后,向后退,冷了聲音道“還請侯爺自重。”
他剛剛的行為,在這個封建王朝是出格的。而她也改了稱呼,從以前的小叔,變成了現在的侯爺。
“嫂嫂不必改稱呼的,你知道的,這并非我所愿。”看著她后退的腳步,裴玄之心口堵的慌。
他壓下那絲不安,不去管她剛剛失禮,溫著語氣哄著,甚至帶了些低聲下氣的意味。
如若讓京中那些權貴看到這幕,一定會驚訝。就算不是外人,這座府邸里的人,看著這慕也都覺得驚訝。
新上任的侯爺對這位嫂夫人,似乎不清白。而這不清白,已經到了不掩飾的程度。
他們做下人,生殺大權都掌握在那位二公子現如今的侯爺手中,如若這位真要做什么他們也只能低頭,當沒看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