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們不敢多言,也不能多言。
只有震驚過后,立馬反應過來的湯婆子擋在他們之間,扶著身形不穩的玉荷。她想說話罵這個對她們夫人覬覦的男子,但因身份緣故只能閉嘴,擋在他們之間。
她隨在蓮院有些資歷,但這些在這新上任的侯爺眼里都不夠看。甚至有可能因她服侍過上一位主君,對她生出不滿。
終究是做奴仆的,有那個心,卻也不敢表現出來。
裴玄之確實不是故意的,是那位老太太在死前逼他的。以他的身份地位,完全不需要裴府的照拂。
宮中那位就會幫他擺平一起。
可受益的人是他,玉荷怎么能不恨。甚至因為他的不在意,更加怨恨。
“嫂嫂安排的蘭院就很好,住進來這么久還未謝過嫂嫂,是明德失了禮,嫂嫂別怪明德好不好。”她很少對外表露情緒,對所有人都溫溫柔柔,唇角帶著淡笑。
可今日的她,很冷,對他也沒有絲毫耐心。裴玄之有些慌了“還有蓮院,嫂嫂也不用搬。嫂嫂住久了,肯定也住得習慣,府內的管家權也還是嫂嫂的。”
“嫂嫂還是主母,都是嫂嫂的,什么都不會變,不要生氣好不好。”他想去握女子的手,可她懷中抱著幼兒。
加之他們的身份不允許,裴玄之在克制。可他的手已經伸出,只一瞬就要握上她的手腕,卻再次被她躲開。
第一次玉荷那么嫌棄一個人,嫌棄到不加掩飾。他知道他現在再說什么嗎簡直就在胡言亂語,他的話,將她們的關系弄的很是不清白。
那種不清白,讓她覺得惡心。
甚至還被那么多人聽見,就好像她與他已經有了什么,寡嫂與小叔。
“侯爺的好意我先謝過,但還是請您以后不要再說這些不明不白的話,也請您自重。”她是真的不愿在原地待了。
而這地了十幾號人,都是不同院子的人,也都在不同地方干活。這些話,到時候從他們嘴里說出去,還不知道要傳成什么樣子。
她想呵斥那些人,可這樣的行為只會更像坐實了。因為是真的,所以要封口。
“既然無事,那我就先回了。”就算心底有多不愿,玉荷還是將禮儀做到極致,讓人挑不出任何毛病。
也確實像一位主母。
這一次裴玄之沒在追上,他知道在追上去也解決不了任何事情。只會讓她厭煩,只會讓她反感。
裴玄之從未有過這樣的經歷,也是第一次有人不愿要他的好。明明在知道她的不愿時,應當就此結束,可他就是不愿。
青年握緊的拳頭一次又一次松開,最后還是說服不了自己。他看著短短時日,就落了一地的白。
最后還是離開。
這次高查沒跟著,而是對現場從人道“大家都是府上的老人,你們都知道什么能說什么不能說吧。”
“都下去領賞吧,”
沒有直言,卻都是威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