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玄之握著手中發簪,臉色發青。他感受著被自己塞入衣服里貼近心口處的荷包,那是他嫂嫂做的。
也是他從秦趙那里搶來的。
他看的分明,也清楚的記得。這是她繡的,上面有她的香氣。
可現在,它在一個外男手中。秦趙是個忠厚老實的漢子,也沒什么花花腸子。嫂嫂定看不上他。
裴玄之想說是他偷的,但又怎么可能。侯府深宅大院,戒備森嚴,外本進不來。
他也相信秦趙沒哪個膽子。
但現在的情況就是嫂嫂的貼身物在他一個外男手上,不是偷的就是嫂嫂給他的。
第一種顯然不可能,那就只有第二種。他曾經見過很多次嫂嫂對那人笑,如果一開始是懷疑,那么現在就是確定。
所以裴玄之怎么接受得了。
“既然他可以,為什么我不可以”裴玄之沒有那一刻像今日這般生氣,他對她可以說掏心掏肺,什么好的都想著她。
可在她眼中,還不如一個外男。
“你不讓小虎認我做爹,你想讓誰認秦趙,又或是別的男人”此話一出,震驚四座。
男子沒有壓低聲音,而是當著那么多人的面說出。說出的話,更是讓玉荷愣住。
他怎么知道的玉荷臉色煞白,是秦趙告密還是被他發現的。
不管是哪一樣,此刻玉荷都不能承認隨后便忍不住再次一巴掌打上去“你簡直胡言亂語。”
事關自己的聲譽,就算是真的玉荷也只能否認。
又是一巴掌,裴玄之也不躲。結結實實挨了兩巴掌,那力道大的在場無人不驚,頭也低的更低。
其他人更是一臉震驚,除卻夫人與外男私會,更多的是因為大人那句你不與我好,難道要與外人好
這是他們能聽的嗎
他們可記得兩人是叔嫂,老夫人才走一月。這樣的隱秘事情被他們知道了,眾人沒有一點聽八卦的欣喜,只有惶恐,因這是侯府內院。
一般知道的越多,死的越早。也永遠沒辦法脫離這座宅院,他們的頭越壓越低,生怕此刻氣頭上的侯爺會拿他們開刀。
好在這時,那個常常跟在侯爺身后的高護衛對他們揮揮手,示意他們先離開。
蓮院里的人,也沒法拒絕高查的命令,因為他的命令一般就代表候爺的意思。
綠兒在那位黑衣護衛的眼神壓迫下,害怕的直抖。最后還是沒扛下壓力,抱著懷中不懂事的幼兒離開。
緊接著高查自己也走,但他沒有走遠。而是去了院子外,靠著墻,嘆息一聲。給他們氣頭上的大人留下一個兩人交流的空間。
院子內的人接連離開,這讓本就心虛的玉荷,更加沒有底。她想留幾個人下來,可那些人根本不聽她的話。一個個走的飛快,不說那些雜掃丫頭,就連綠兒也怕的要死走了。
她知裴玄之在府內權利大,但沒想大到可以差遣她院中的仆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