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中的惱恨更盛,她想要保持表面的平和,但裴玄之根本不給她機會,每一句話都是在敗壞她名聲。
雖然他說的是事實,但玉荷就是氣不過。不僅氣不過,更是想殺了他的心都有。
“我血口噴人”
“嫂嫂做了,又怎么能不敢認”院子內只剩下他們二人,青年拿出被他珍藏的荷包,氣到極致。
他就像發現妻子出軌的丈夫,嫉妒沖昏他的頭腦,讓他失去理智。句句都是質問,都是憤恨。
可現實是他只是她人小叔,不是丈夫。但那又怎樣,既然她已經嫁入裴府,是裴家婦,那就得聽他的。
“嫂嫂放棄吧,你與秦趙不可能。都說女子在家從父,嫁出從夫,夫死從子。”
“虎兒年幼,我這位做小叔的怎能不替他管。”男人黑著臉直言出口,直接單方面斬斷她與秦趙的可能。
或許是覺得這樣還不行,裴玄之又道“秦趙這次在外立了功,圣人給他升了官后日便要離京。”
“你故意的”
裴玄之并不否認,他臉色不好。特別是在看到玉荷焦急的視線時,好似他要對那位做什么一樣。
這樣的念頭一出,原本想要哄人的話立馬說不出口。只是冷著一張臉,沉默的看著她。
玉荷氣得半死,她真的很想再一次甩上一巴掌。可理智告訴她不能這么做,這么做了就是相當于承認。
也是變相的給自己找麻煩,她應該冷靜一些。一次又一次給自己順氣,過了好久氣紅了眼才小聲道“我有那么多荷包,這少一個我怎么會注意。”
“小叔也想太多了,我雖無父無母教導。但也知什么是廉恥,沒做就是沒做。”不管他知道多少,反正玉荷就是一個打死也不承認的狀態。
她知這樣的自己一定丑陋極了,可不這么做能怎么辦她已經不是侯府主母,更加沒有能力和他斗。
就連唯一的突破口,秦趙也沒了。
玉荷本就長了一張好臉,故意扮起柔弱時,那是有多可人就有多可人。
她夫君當初就是被這張臉迷惑,此刻裴玄之也一樣。他喜歡她,所以才這樣對她。玉荷在找新的突破口,而這個喜歡就是。
她生的本就嬌弱,又有一張楚楚可憐的臉。裴玄之喜歡她,自然不想她難過。
今日這事,他氣,可也不想和她生分。畢竟他還存著和她在一起的念頭。
既然她和秦趙已無可能,那就給彼此一個體面。將這事情揭過去,所以男人立馬軟下語調,順著她的話道“都怪我,是我誤會嫂嫂了。”
玉荷不清楚對面男人是個什么心態,但她知道。今天這事,善不了。
這只會是一個開始。
果然接下來的幾日,青年完全不裝了。日夜都來,呆在這院子,不是坐著看玉荷,就是陪那剛剛會走路的幼兒。
他對那孩子很好,是真的當親兒子在疼。什么好東西都往他這里塞,將他抱進懷里,教他讀書寫字。
玉荷并不想他與自己的兒子太過親近,那種感覺讓她覺得恐慌,在裴玄之的滲透下,玉荷院里院外早就換了一批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