紅色的衣襟散開披在玉荷白瓷一般的肌膚上,微涼的觸感從那衣襟上傳來,紅與墨綠散亂在一起
日頭西下,只有一抹霞紅掛在天邊。室內昏暗,只有那一排排白蠟還在燃燒,擦的干凈反光的木制地板倒映出那泛著猩紅的火光,那火光又隨著風動,在地上輕擺。
她哭過,也罵了。
但都沒什么用,叫不來人,也罵不停他。她們有了肌膚之親,她被裴玄之
玉荷不想痛苦的,但怎么能不痛苦,她被丈夫的弟弟玷污。她是這個年代在普通不過的一個女子,她從小被教導三從四德,被規矩不能與男子多接觸。
所有人都和她說貞潔
就算不要貞潔,裴玄之也不是她喜歡的男人。很惡心,很惡心,就像是被狗咬了一樣,就像是被什么骯臟的東西惡心的她很想吐,可她吐不出來。
她想殺了裴玄之,明明她都那么努力了,為什么他就是不能去死,為什么老天爺要這樣對她。
為什么姜氏玉荷不知道為什么,她只能拼命裹緊身上的衣服,拼命告訴自己,起碼他沒有第一時間殺了她。
她活著下來了,她可以再次保護她的兒子。這樣想著,玉荷逼自己笑了。但笑的并不好看,甚至有些支離破碎。
她知道,這只會是一個開始。
裴玄之沒在第一時間殺了她,就是想要折磨她,報復她。
男人在結束的那一刻便抽身離開,如今在這間祠堂的只有她。她慌亂的穿上衣服,打理衣發,等確定不會讓人發現之后才敢出門。
也是這時她才發現,這一路上的人早就被他調離的干凈。沒有一個人,就連陪她來的綠兒也不知在哪。
她賭輸了,裴玄之真的回來了。
她無法形容這一刻的感情,她恨裴玄之她也恨裴慎,恨他為什么早死,要留他們孤兒寡母在這世上被人欺負。
如果他沒死,她就不會受這樣的羞辱,他一定會護著她,他一定會保護她。除了恨,她還痛苦,她痛苦自己背叛了裴慎,她知道是不是自己的錯,可她就是難過。
她的丈夫只有裴慎,也只能是他。所以她怎么可以和那種人攪和在一起,她和別的男子有了關系。
還是裴慎最恨的裴玄之。
玉荷發了場燒,燒的認不清人,燒的昏迷不醒。她躺在病床上,綠兒與湯婆子給她擦拭時發現了這點。
只有侯爺也只有可能是他。
湯婆子氣的想罵街,可那位是誰,她們那些下人那里議論得了。還記得半年前,僅僅因為夫人不愿與他好,便將夫人關在家中,將她們這些與之親近的丫鬟婆子一律送到鄉下莊子。
如果不是夫人抓著不放,她們幾人都要走。她們想出去替她找回公道,但這世道就是那么殘忍,一旦這事傳出去,外面的人一定會說是他們夫人不守婦道。
是她們夫人勾引了他。
那位侯爺不僅一點事沒有,還會被人贊嘆一句風流多情。
或許會有人為她們夫人說話,但沒什么用。這年頭女子的名聲與命掛鉤,讓外人知道了,夫人還怎么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