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明這香很好聞,他應該是喜歡的,是帶有安撫意味的。可這刻,只有躁郁,只有無法忽視的煩躁。
看他擺出一幅受害者的模樣低頭進入車內。蔣月就覺得作嘔,真惡心,裝什么裝。
少年有一張好看的臉,那張臉是不分男女的好看。精致漂亮,足夠一眼讓人驚艷。
察覺到有人上車,玉荷將書合上放到一邊。頭也不抬道“打電話給佩城那邊,就說今天有事去不了了。”
“是,夫人。”見面的司機聽到,立馬回應。他是玉荷的專屬司機,也在她身邊待了十年之久,這時連忙去打電話。
處理完這些事情,玉荷才有心思去看副駕駛上的少年。只不過,她只能看到一個背影。
見他沒有哭爹喊娘,也沒有什么不良反應。玉荷便收回視線,重新閉目養神。
而在她閉眼的那一瞬間,少年就借著玻璃窗上的倒影,看清她的模樣。不是夢,是真的。
昨天,在病房外的女人是她。
她是誰和蔣月在一起,是蔣家人表姐還是表姑,又或者是蔣東晏那深居簡出的妻子。
很快,有了答案。
因為蔣月實在忍受不了和閆惑在一輛車內的氣氛,立馬陰陽怪氣起來“果然某人進來以后,車里的味道,都臭了起來。”
而她針對的是誰,也是再好猜不過。玉荷聽到她那矯揉造作的語調,皺眉,本以為她只是抱怨一兩句,就要結束。
沒想到她不善罷甘休,這時候又道“真的難聞,惡心死了。”
一句兩句,吵得人頭暈。玉荷實在忍不住呵斥道“安靜一點。”
她的聲音還是一如既往的冷淡,但仔細聽蔣月也能從中聽出一絲不悅,察覺到自己吵到媽媽,立馬閉了嘴。
然后小聲的撒嬌“對不起,媽媽,我不說話了。”
雖然是在向媽媽撒嬌,蔣月也不忘用翻白眼來表達她對閆惑的厭惡。她坐過他那個副駕駛自然也清楚的知道,那里可以從車窗上看到后座的倒影。
反正不管他看不看,她都要惡心他一把。
女孩幼稚的行為,閆惑早就見怪不怪。這種程度的傷害,對他而言沒有任何效果,甚至在他眼中有些白癡。
比起看她,他的視線更愿意落到那個女人身上。她叫她媽媽,所以她是蔣東晏的妻子。
是蔣家的夫人,也難怪昨天要來,為了她那蠢女兒而來,為了蔣月,不是為了他。
一想到這點,閆惑心里的躁郁更濃。他就像一個裝滿負面情緒的人體,除了惡意似乎再也沒有其它東西。
或許是因為車內過于壓抑的氣氛吧,才會讓他有了不一樣的心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