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樣想著,她勾著唇冷笑的看著他。看著少年坐在她們母女對面,讓后用口型罵了一句無聲的煞筆。
很隱晦,除了坐在她對面的閆惑,無人知道這一點。
對此,閆惑只覺得無趣。
畢竟比著惡毒百倍的言語,他都聽過。
幾方坐下,就到了談判的時間。先說話的是醫生,他按照體檢報告,一一說明,大致意思就是沒有什么重要的傷。
除了膝蓋上的擦傷,就是受寒。而這顯然和車禍沒有關系,不過除了車禍,還有落水。
介紹完病情,醫生離開就輪到律師開始。他拿出一份和解協議,以及一份贈予協議,擺到茶幾上。
開始說我方的補償。
而少年的視線,一直落在他對面的女人身上。漂亮,華貴,像是珍寶。
她很年輕,年輕的過分。從她的外表,完全看不出她是一位,并且已經有了一個十七歲的女兒。
最多二十七,二十七都有些多了。閆惑的視線并不突兀,因為她就坐在他多面,抬頭就必然看見她。
自然玉荷不會覺得不妥。
倒是蔣月有些不爽起來,閆惑這人在看什么。眼睛都快長到她媽媽身上了。
她想開口制止,但又覺得這樣做很奇怪。所以只能黑著一張臉,不高興的看著他。
“說完了”
律師還在繼續,但也是這時房間內唯二的男性開口打斷了他的話,是閆惑。
少年眉眼清冷,語氣淡淡。
那話聽著似乎是不太滿意她們提出的條件。雖然事出突然,但律師還是很快速的做出了回復“是的,閆少爺。”
大家都是一個圈子里的人,張律師雖然沒有和眼前的少年打過交道。但也聽說過他的名頭,豪門閆家的私生子。
那個逼死正牌夫人的情婦兒子。
其母三觀炸裂,其父人渣敗類,兩個惡心人的東西結合出來了一個他。可想而知,有多招人嫌棄。
不過招人嫌棄,歸招人嫌棄,他也是閆家正經的少爺。起碼那位把他認了回去,所以張律師被打斷話以后,也不生氣,而是繼續道“當然,我們還可以協商。”
“不用了。”
“什么”張律師疑惑出口,他有些沒聽明白,這閆家少爺是什么意思。
而他的話,也讓一直未將視線落在他身上的玉荷,抬起頭來看向他。
那眼中也有疑惑和不解。
因為少年一直看著她,這時玉荷抬頭,便不可避免的與他視線對上。一雙很深邃的眼,坦然而平靜。
“所以,你想要什么。”玉荷很少和不必要的人開口,那在她看來是浪費時間。
有事情,也是交給專業的人處理。
“我想什么”閆惑看著那張開開和和的唇,呢喃道。他其實也不知道自己想要什么,好像他沒有什么想要的。
但因為這個問題是她問的,所以他在這時陷入了沉思,等他反應過來時,那句話已經出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