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這不可能,蔣東晏不是那種人。玉荷不敢說蔣東晏有多愛她,但他在人品道德這一方面一定是過關的。
他也不會沒品到去出軌,再隱瞞。而且以他的身價地位,就算出軌,也會和她坦白。他們之間沒有多少愛,當初結婚也是家族聯姻,如果要分開,對雙方沒有多大傷害,所以她不相信閆惑的話。
但她想,眼前的少年也不會騙她。或許是他誤會了,也只有這點能解釋的了。
他既然沒明說,那也就不用回答。玉荷直接忽視他的話里有話,繼續自己的節奏道“那她父親派來的人是怎么和你說的,我想知道你這邊又是什么想法。”
“他沒有和我聊,他找了閆家的人。給我的只有一份需要我簽署的諒解協議。”說到這話時,少年的語氣淡了下來。就像是受到委屈的孩子,明明心理難受,卻沒辦法得到公平的對待。
果然是這樣,玉荷不算多了解蔣東晏,但對他的手段還是知道一些。他只需要解決問題,而不管是什么方法。
和閆家的主事人聊,再好不過。他們不在乎他的感受,也不在乎他的死活。這是一間空蕩寂寥的病房,他似乎永遠都是一個人,一個人承受著一切。
玉荷沒法去責怪蔣東晏的做法,因為他做的沒錯,那是最有效也是最簡單的處理方法。
就是有些對不起眼前的閆惑,她握緊手中包包的把手,過了很久很久,才再次開口。
“閆惑,你有什么想要的東西嗎”蔣東晏的協議是和閆家協商出來的東西,那就代表和眼前少年沒有關系。
好處也只會是閆家的,所以她才會再次問出這樣的問題。她想,她可以補償一二的。
畢竟這里面,受傷的是他。
“還有,我其實很想知道,蔣月為什么會和你發生矛盾。抱歉,我是她的媽媽,我始終覺得我的孩子不會那么惡毒。”
“所以,我想知道你為什么要這么做。是你主動招惹,還是有第三個人在其中做挑撥。”玉荷冷靜的說出自己心里的疑惑,畢竟這事情太奇怪了。
她了解她的女兒,有點小脾氣,也有點刁蠻。但知道什么是對錯,也知道什么該干什么不該干。
更何況,她連只雞都不敢殺,竟然敢去拿刀捅人所以這其中沒有問題,她不相信。
發生上次那件事情之后,她就嚴厲禁止她和他接觸。而且,她聽蔣月說過,閆惑并不住在閆家主宅,他在外面有房子,上了高中以后也一直在外面獨居。
所以,他為什么會出現在閆家。又為什么會挑蔣月在的那天出現在閆家。
就像是有什么預謀一樣,太巧合了。她的手機上現在還有很多他的未接來電。一連串的事情組合在一起,不得不讓人懷疑這中間有什么事情。
她的話一出,原本還算良好的病房氛圍瞬間凝固下來。她的聲音很溫柔,語氣也好,可說出來的話卻都是在指責他為什么要自導自演這一出。
“您是懷疑我嗎夫人。”
“抱歉,我不得不懷疑。”玉荷也不反駁,她就是懷疑。雖然這樣有些受害者有罪論,但她就是從一開始就懷疑。
閆惑看著對方漸漸冷下的臉,笑了,蒼白脆弱的臉上都是一種名叫開心的笑。笑的格外漂亮艷麗“如果不受點傷,您又怎么會見我。”
他拔下手上還在輸液的針頭,掀開被子,赤著腳一步一步向她走來。那樣子有些雀躍,就像是在慶幸自己的聰明。
莫名的讓玉荷覺得單純無害。
可他心口泛著血跡的繃帶,又讓他的模樣偏執瘋癲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