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已經沒有青春,也沒有那個叫閆惑的少年一樣好的身體。
“可是我也沒比你年輕多少。”
“蔣東晏,相信我。”玉荷很少因為某件事向蔣東晏解釋,他們二人都是很冷靜的人,冷靜理智的有點沒有感情,這也讓他們二人之間很少有真情流露的時候。
今天是頭一次,蔣東晏失態了。他在極力壓抑自己心底里的不安,可玉荷還是察覺出來。
“他和小月一樣大,他只是一個孩子。”她的聲音里沒有什么溫度,一如既往的冷淡。她并不愛那個叫閆惑的少年,她也沒有出軌。
“我相信你。”
一句話,結束一切。
玉荷沒在提關于閆惑的任何事,她知道蔣東晏還是在乎了。就因為在乎,她才不能提。
在著和一個陌生少年比起來,當然是她的家庭丈夫更重要。她是蔣夫人,蔣太太,她的女兒也姓蔣。
日子好像又回到了以前,喝茶看書,大雪覆蓋下,時間來到年底。他們一家三口,在一起過了一個好年。年過完,玉荷又開始安排蔣月轉校的事情。
這次,蔣月沒再不愿意。
她進入新學校,開始交新朋友。而玉荷也繼續自己的貴夫人做派,參加慈善晚宴,捐款,買珠寶。
那個姓閆的少年,徹底從她的世界消失,又或許他本身就沒有出現過。
大雪過去進入五月,人們的衣著輕便起來。穿著無袖黑色長裙的女人,踩著高跟鞋走在家里的院子里。
優雅昂貴,像是珍珠一樣。
她剛參加完一場聚會回來,女兒在家里的客廳等她。玉荷唇角帶著笑,來到大門前。可當她推開家里緊閉的大門,入眼的卻是一片血色。
不知道是什么的東西,在地上扭曲成一團。在她打開門的瞬間,向她撲來,也在這驚險萬分的時刻,拿著棒球棍的蔣月從遠處跑來,一棍子打在那個扭曲的人體上。
那已經不能被稱之為人,是人體,是怪異的尸體。他們身上的肉已經腐爛流膿,綠色的傷口,透露出一股惡臭味。
人頭掉落,滾落在貴夫人腳邊,是張媽的頭
沒見過這場面的玉荷,差點跌落在地,她扶著門,看著這血腥的一幕,以及殘暴的女兒。
她啞著聲,有些艱難開口“小月。”
“媽媽。”蔣月的樣子實在算不上好,一身的紅色血漿,還有白色的東西黏糊在她衣服上,像是腦漿。
她喘著氣,像是支撐不住一樣,突然坐倒在地。她知道安全了,所以她才敢放松。
可她也知道,自己現在不能倒下。她的媽媽很好,可卻是一個什么都不懂的貴夫人,如果自己這么倒下再出現那些像喪尸一樣的東西,她們母女一定會完蛋。
所以,蔣月在坐下的幾秒,又艱難地從地上爬起。向玉荷這邊而來,也是這時,天上落下像白雪一樣的東西。
飄到玉荷后頸,冰涼的觸感,讓她打了個激靈,隨后玉荷轉頭在抬頭向天上看去,大片的雪花,如同鵝毛一樣落下。六月中旬的雪,在盛京是不合常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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