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想什么。”就在玉荷疑惑時,少年突然問。
她的眼睛還是很紅,黑色的長發因為黑紗的掉落披在她身后。風吹動時,長發與黑紗一起動。
是清冷孤傲的,也是雪里嬌艷的美人。閆惑發現這次見的她,更漂亮了。漂亮到讓他生不出報復的心思
眼前的少年也長高了,眉眼更加成熟。但還是沒有擺脫少年人的單純稚嫩,看向她的眼睛里面除了喜歡在也分辨不出別的東西。
可對玉荷而言,他只是個孩子。一個和她女兒一樣大的孩子,所以當思緒回籠。玉荷立馬道“不,不說這些。”
“我想見小月,你快帶我去好不好。”因為心急,她抓住閆惑的手。
就像是抓住救命稻草一樣,又緊又親密,好像他是她的全世界。離了他就不能活,閆惑對此是受用的。
他看著女人漂亮的臉,突然低頭親上去。那是個很輕很突然的吻,突然到對方離開,玉荷才反應過來。
她瞪大雙眼,不可置信的看著突然親她的少年。玉荷不是不知道他喜歡她,他也吻過她。但發生了那種事,他又怎么能當做什么都沒發生。
繼續喜歡她。
女人躲避后退的動作,讓親到喜歡人的快樂一下子沖淡,那種被嫌棄的感覺讓閆惑無法不在意,他看著她,再次冷下語氣兇惡道“你不是想見蔣月嗎不讓我親,我就不讓你見她。”
問題少年就算到了末世他也是問題少年,看著閆惑那副偏執的模樣。玉荷瞳孔放大,她連忙搖頭“沒有,我沒有不讓你親。”
“我只是”玉荷說不出個所以然,她只是想見蔣月。
她也意識到閆惑和盛曜沒有區別,他們都在拿蔣月威脅她。
可是如果不答應,她就沒辦法見到自己的女兒。她從一個娃娃養到那么大的女兒,是她和蔣東晏當做寶貝養大的孩子。
玉荷哭了,哭的可憐極了。不是因為自己的處境,而是因為想到蔣月。被當做公主養大的孩子,現在卻要在這樣的世界里求生。她心疼自己的孩子。
所以,這時她沒有絲毫的猶豫。對眼前清冷病態的少年道“我答應你,我讓你親。帶我去見蔣月好不好。閆惑,求求你。”
將近六個月的末世,已經磨平了玉荷色棱角,她不再是高高在上的蔣夫人,沒有人會捧著她,也沒辦法用錢權讓自己活的好。
有的是,被人威脅,被欺辱,活的卑微至極。
她受了很多委屈,閆惑能感受到。那點突然出現的暴虐因子,在看到這幅要哭不哭的樣子后,立馬壓下。
閆惑知道自己剛剛那副樣子嚇到她了“抱歉。”閆惑是個不怎么要臉的人,他能做很多無恥的事,自然也可以給人道歉,何況這個道歉對象還是他喜歡的人。
“我們回去吧。”
他說的回去,玉荷并不知道是哪里,但她沒有反對。比起反對去哪里,她更想知道蔣月是不是在哪里。
好在,她在哪里。
一棟占地面積很大的別墅,位于市中心。周圍種滿花樹,鬧鐘取靜,奢華至極。
這里位于城市的中央公園只有百米距離,是真真正正的富人區別墅。
以往豪車遍地,熱鬧奢華的街道冷冷清清,帶著些蕭瑟感。
這里,怕不是沒有幾個活人了她顧不得心里的猜想,跟著閆惑一路往里走。
很快,來到房子內。
但她還沒進入,屋里就飛奔出一只白色的獵犬。高大纖細身形讓它看起來很是漂亮。
是一只白色細犬,它從她身邊跑過,奔到閆惑身邊,就忍不住的狗吠,好像很高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