另一邊,被樵夫扶著送進臥房的玉荷臉上明顯暗淡幾分。她并不高興,樵夫能感受到。
但事已至此,也只能“抱歉,是我來晚了。”
男人聲音慚愧,低落。見不得丈夫難過的人,這下子又心疼自家男人起來。她被安排坐在椅子上,坐穩之后立馬握住他的手。
小聲道“我沒生氣,二哥不必與我說這些話。”她坐在椅子上,男人蹲在她膝邊。
聽了這話,男人將臉貼在她手上,眼中帶著笑意道“那我們荷妹為何挎著個臉。”
男人粗糲的胡渣扎手的很,不怎么干活被嬌養著的玉荷一身細皮嫩肉,突然這么一碰有些不適。
好在適應之后,也就好了。
甚至玉荷還會主動伸手去摸,因為這是她丈夫。她雖未見過丈夫的模樣,卻也想要用手丈量清楚。
她用手托著他的下顎,幾番探索,最后停在男人的喉結上。圓潤凸起,她用手壓了壓,片刻后兩人都笑了。
這一刻,恩愛極了。
“行了,你去忙吧。”說著她收回手,那模樣嬌美極了也誘人極了。
什么意思,樵夫清楚“是,我這就去。”送了能喝的水去側房那邊。
回來時又打了些干凈的水給玉荷洗漱,他給她擦手,擦臉,最后脫下衣裙在臥房休息。
紅燭搖曳,光影交疊。夫妻二人夜過半才停歇睡著。
第二日一早。
樵夫起來將飯食做好,又將取暖的木炭燒好放在玉荷熟悉的器具里,便背著木筐上山打獵砍柴。
時間慢悠悠的晃,玉荷醒來時已是上午太陽正當頭。她先給自己穿好衣服,便隨著熟悉的路來到洗漱的木架前,洗臉簌口。
因為眼瞎許多事情做不了,她也便不會束發。以往頭發都是樵夫幫忙弄,但由于昨晚那事弄的太晚,起不了早。
自然就只能她自己梳,這也是玉荷為什么成了親有時還會散著頭發的原因。婦人發髻梳不成,那就只能弄些最簡單的未出嫁的挽發。
玉荷不是一出生就瞎了,而是在七歲時瞎的。這也讓她記得世界是什么樣子,又有多少顏色。
今日她穿的是一件粉色秋襖,這樣的顏色嬌嫩是個姑娘家喜歡的。也是樵夫砍了好半個月的柴才換來的一身粉料子。
還是因眼睛的緣故,玉荷沒法自理,白日里要穿什么都要樵夫前一天晚上安排好。第二天早上,她起來穿便是。
穿好衣服,洗好臉。
她便來到取暖的木炭前,樵夫每日離開時都會將她一天的食物做好,在放到裝著木炭的石頭上保暖,不管她何時起來,都能吃到新鮮熱乎的食物。
帶了手套,將東西取出。
一一擺在桌子上,玉荷又去給自己到了杯水。她喝著水,慢吞吞的吃下熱乎的饅頭和菜。
吃完這些她就去廚房洗碗,等全部做好她就慢悠悠的往自己房間里走。卻也是這時,她耳尖又聽到兩聲男人的咳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