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妄眼神一動,不動聲色的繼續說道“別人說什么你就信什么,你怎么這么好騙,玄學界沒有任何能讓普通人修行的功法,你家教主給你畫了個餅,你就屁顛兒屁顛兒的吃下去了。”
如今這個玄學界,確實沒有讓普通人修行的方法。
否則曾經的唐父也不至于把希望寄托到兒子身上,他早就自己上了。
修行界倒是有讓普通人生出靈根的方法,只是那需要用到極為罕見的靈寶,由于普通人資質不行,后續還必須用各種天材地寶養著,才能勉強提升實力。
一般也是頂尖大能為自己最喜愛的后輩而做的事情,這人只是個小嘍啰,他也不想想,他憑什么。
果然,隨著沈妄的一句話,那人立刻說道“誰說玄學界沒有讓普通人修煉的方法,只是你們正道吝嗇小氣,不肯分享出來而已,而我們教主心胸寬廣,愿意把這個方法分享出來,給我們普通人一個機會。”
沈妄算是知道這人為什么明明被洗腦得徹底,還是被放棄,當成了誘餌丟在這了。
這也太好套話了,比體修還沒智商。
在眾人連翻的刺激下,這人把自己知道的一切都倒了個底朝天。
這人是滇南附近村莊的人,因為村子里有巫蠱師的存在,所以他一直都知道玄學界,并狂熱的想踏入修行。
可他資質不行,根本無法修煉,無論去什么宗門,都被打發走了。
等回到村莊后,他以為自己只能平凡的種一輩子地,誰知道本就教派混雜的地方,居然又冒出了一個教派。
他又一次升起了再試試看的念頭,連夜收拾好東西,告別父母,偷偷來到了這個所謂的圣教。
圣教也沒讓他失望,告訴他現在沒辦法讓他修煉,但等教主神功大成后,就可以讓他步入修行了。
作為最早加入圣教的一員,為了能夠步入修行,他比誰都更希望教主能夠神功大成。
所以他仗著自己是本地人,無數次的往返附近村莊,為圣教招攬信徒,又親自去篩選祭品,貢獻給教主。
聽完這人的經歷后,所有人都沉默了“你說你親自挑選祭品那些祭品里,有你認識的人嗎”
男人臉上露出癡迷的狂笑,他說“你們懂什么,他們是為了教主而奉獻自己,就算死了,也是死得其所如果他們運氣好,還能成為鬼奴呢。”
“成了鬼奴后,他們就不死不滅,難道不是永生嗎,多少人都求之不得呢。”
眾人看著他平平無奇,扔在人堆里就看不到了的臉,恍惚間竟覺得,他人類光滑的皮囊正在一寸寸皸裂,露出了屬于惡鬼的,坑坑巴巴又丑陋真容。
怎么會有人惡到這個地步體修再也忍不住,狠狠給了那人一拳,猶不解氣,打沙包一樣打了好幾拳,邊打邊罵“我打死你這個沒人性的東西,兔子還他媽的不吃窩邊草呢,你他媽專挑窩邊草下手。”
“媽的,你媽把你生下來,真是個錯誤”
體修氣急之下,沒有絲毫收力,只幾個拳頭,就打得這人面部凹陷,胸口也隱隱凹陷了進去,轉眼間,那人已經口吐鮮血,奄奄一息。
剩下的人對視一眼,猶豫了幾秒,各自挪開了目光,假裝看天看地,就是沒看到正在暴起打人的體修。
等體修發泄完之后,那人倒在地上,口中輕聲喃喃;“我不能死我還沒修行我要長生不老”
聽清他呢喃的話后,眾人面露嫌棄“還長生不老呢,就算上古時期的修行者,也沒人能長生不老。”
眾人忍著惡心聽了一番這個男人的自述,刨除了各種贊頌教主的彩虹屁和他自己喪盡天良的人生經歷,好歹也挖出了一些有用的信息。
比如教徒居住的地方,比如關押祭品的地方,以及圣壇在哪里。
或許是為了方便管理,那些地址,分別是以這個山谷為中心,在三個不同的方向。
眾人商議一番后,決定留下一人在這里控制住這些人,其余人則去尋找那些圣徒和祭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