無書還沉浸在自己第一次殺人的復雜心緒中,其他人一股腦的圍了上來。
“無書師兄,做得好”
“你今日殺了那個邪修,間接救了無數人的性命,大善”
“太好了,這人總算死了就是不知道那個百萬懸賞,還有效嗎”
眾人話音一頓,齊齊看向顧東亭,眼神閃閃發光。
顧東亭沉默幾秒,說道“回國后,我就替你申請懸賞。”
“好耶”
“懲惡揚善,還天降橫財,老天爺果然愛好人”
在同伴的說說笑笑中,心情略微沉重的無書臉上也終于帶上了笑,他握著自己的劍,不再懷疑自己“等回國后,懸賞獎金到賬,我請大家吃大餐”
沈妄笑瞇瞇的看著這些朝氣蓬勃的年輕人,靠在顧東亭身上“真是一群天真可愛的年輕人啊。”
顧東亭環顧一周,在眾人驚恐交加的眼神中,他也笑了笑“確實是正直又可愛的年輕人。”
只要能贏,就算手段極端一點又如何贏了不就好了。
顧東亭看向身旁的沈妄,他淡淡的想,為了得到想要的東西,不擇手段,不是最基礎的嗎。
休息了半個小時,世界比賽的官方工作人員拖走了臺上的尸體,洗干凈地上的血跡后,就到了下一場比賽的時候。
這一次,上場的是刀春燕。
或許是上一場無書的打法嚇到了其他人,對面的人沉默幾秒后,讓同為女性的姜齊蓉上了場。
畢竟,任何男人都不想被一個女人,追著切下面。
姜齊蓉是個年輕漂亮的女人,她的打扮與沈妄見過的顧家大嫂類似,充滿了民族風格,手腕上還帶著許多銀鐲子。
“巫蠱師”看到她,沈妄就想起了一些不太美妙的記憶。
當初顧東亭第一次去滇南的時候,就是被巫蠱師偷襲,中了引魔蠱,現在他的眼下,還帶著個意味不祥的紅色淚痣。
沈妄嘖了一聲,眼神不爽。
沒等沈妄再說什么,刀春燕已經長刀一橫,砍向了對方的胸口位置,姜齊蓉急忙后退幾步,身法輕盈,從鐲子里爬出了好幾只鮮紅色的蟲子。
顧東亭看見后,眼神微微一冷“這蠱蟲,吸過人血了。”
自家大伯娘就是巫蠱師,顧東亭耳濡目染下,對蠱蟲也略有幾分了解,這種蠱蟲殺傷力極大,靠食活人血而生。
吸過的血越多,這些蟲子的顏色越紅看這些蟲子紅到幾乎透出淡淡的紫色,就可以想見,它們身上到底背負了多少人命。
“真惡心。”不小心聽到的白扶春干嘔一聲,“果然,薩穆依教,沒一個好人。”
邪教就是邪教,通通槍斃了,都不會誤傷一人。
被精心養出來的蠱蟲十分厲害,聲音里還隱隱傳出一陣陣的慘叫和哀嚎,擾亂刀春燕的心神,她盡可能將大刀舞得密不透風,以免被這些可惡的蟲子近身。
“這些蟲子,在模仿他們吸食過人血的人的聲音。”顧東亭又說道。
其余人一聽,更惡心了。
因為蟲子無孔不入的屬性,功法大開大合的刀春燕慢慢落在了下風,只能揮舞大刀抵擋,可她的力氣總有用盡的時候,只需要她一個小小的疏漏,她就會喪命于此。
白青杏看得憂心不已,和顧東亭商量“顧道友,要不然,我們認輸吧。”
讓刀春燕認輸,保住她的性命下一場,顧東亭再上去力挽狂瀾也不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