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東亭想了想,正要開口,沈妄卻打斷了他們的對話“不必。”
白青杏遲疑“這蠱蟲的毒性,可不是好惹的只要輕輕的一小口,就算是我,也不一定能救回來。”
白家擅長丹藥,白青杏是中年一輩的佼佼者,丹書和醫術都極好,所以特殊部門明知道他的實力算不上頂尖,依舊讓他當了護隊的三個長老之一。
現在,白青杏說他可能救不了,也是不敢把話說死了,實際上,他對這種陰毒的蠱蟲毫無研究。
“你救不了,不是還有我嗎。”沈妄看著刀春燕冷靜的表情,說道,“相信你的選手,她有自己的判斷力。”
白青杏“”
你一個符修和陣法師,說什么你能救這種情況之下,還在這大放什么厥詞。
心里暗中吐槽了幾句,白青杏見其他選手都對沈妄充滿了信任,他也不好再說什么,憂心忡忡的看著臺上。
刀春燕在姜齊蓉的攻勢下節節敗退,她還沒碰到敵人一根頭發,她自己已經被逼到了比武臺的角落。
而她的腳下,已經密密麻麻,布滿了各種奇形怪狀的蟲子。
這些蟲子擠擠攘攘的堆在比武臺上,讓人一邊惡心的同時,一邊思考,這個女人身上到底是怎么藏下那么多蟲子的。
就在看比武的人以為勝負已分,就要歡呼自己賭贏了的時候,刀春燕眼中演過一絲精芒,她長刀揮舞而過,手中出現了幾張黃色的符篆。
買了對手國家贏的圍觀群眾看著這幾張眼熟的黃紙,心里升起了一股不祥的預感。
這些該死的華夏人,怎么又掏出了這個東西
上一把比賽,那個看起來很沒有心機,實際上陰險狡詐的華夏人就是拿出了這個符篆后,贏得了比賽。
隨著靈力注入符篆之中,一道天雷轟然炸在了比武臺上,把那些密密麻麻的蟲子劈死了大半。
這還不算完,幾道天雷之后,又是正氣十足的紫電,又是五道轟頂之雷一道又一道,把所有暴露在外的蟲子都給清理得干干凈凈。
只剩下比武臺上一層黑灰,風一吹,什么都沒剩下。
精心飼養的蟲子一夕之間就死了大半,姜齊蓉口中猛地吐出一口鮮血,她惡狠狠的盯著刀春燕“你在陰我你這個可惡的小人”
刀春燕都懶得和她多話,提著刀就沖上了前。
沒有蟲子的庇護,姜齊蓉完全不是刀春燕的對手,只幾個來回,她身上就多出了好幾道傷痕,衣服破破爛爛,露出深可見骨的刀疤。
同為女人,刀春燕沒有絲毫憐香惜玉的心思,她眼神冷漠,終于開口說了上臺后的第一句話“這一刀,是為了那些被你害死的人。”
姜齊蓉臉色一白,倉皇的就要后退。
可她再快,也快不過刀客的刀。
“第二刀,是為了所有死在薩穆依教手中的受害者。”
這一刀正好砍在姜齊蓉的胳膊上,把她的胳膊氣齊臂斬下,頓時血流如注,那些銀鐲子里爬出了幾只蟲子,貪婪的吸食著主人的鮮血。
“最后一刀,是要你為他們償命”
最后一刀,刀春燕目光冰冷如手中的刀,直直砍向姜齊蓉的脖子。
這一場比試,結束了。
刀春燕贏了。
在一片鮮血中,她挺身而立,面不改色,渾身上下濺滿了鮮血,卻并不陰鷙恐怖,反而像昂首挺胸的女戰神。
她說“害人性命者,殺人償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