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吶惠,你是為什么來的呢”
清冷靜謐的月光透過四方的玻璃灑落一地,條條框框地均勻落下光影,明晃晃的將對峙中的兩人分成兩個陣營。
穿著沙色大衣的青年閑散地將雙手插在兜里,鳶色的眸子黑沉沉的帶著迫人的威壓,偏偏口吻親昵,像是一條盤旋而上的毒蛇。
伏黑惠站在暗處,冷血動物的鱗片仿佛貼上了他的小腿環繞,一時間后頸寒毛樹立,大腦皮層發出尖銳的警報。
朝鳥光年萬萬沒想到,來到橫濱的第一站,自己就慘遭滑鐵盧。
我的名字叫朝鳥光年,是個聽起來就很陽光積極向上的名字,雖然本人和這個初印象差距較大,但是,這不重要
現在是星期幾我也不知道,反正我被不明外星生物體綁架了,如果有人能看到這封信記得幫我聯系驅魔的巫女,請幫助我這個弱小無助又孤苦伶仃的少年
我才剛成年快讓法律制裁這個外星生物體他會要我命的
“我真不會要你命的。”
一片黑暗中,平板冷酷的機械音突然響起,震的正在趴地上寫信的朝鳥光年渾身一激靈。
朝鳥光年抬起頭來,五官皺成一團,眼淚糊了一臉,完全看不出原本的長相,色厲內茬地對著它怒吼“那你放我走啊”
“很抱歉”
讓巫女直接消滅它
朝鳥光年握筆的指尖用力到發白,手里的筆快把紙張戳了個洞,在巨力下紙還沒破,筆芯就先應聲折斷。
他低下的腦袋又訕訕地抬起,保持著一副伏低做小地姿態,語調婉轉又低聲下氣,像個小狗腿子一樣向著系統祈求“您看能再給我一根筆嗎”
“”
一陣難言的寂靜后,一只鉛筆再次掉落。
“啊呀您可真是個好人啊”
朝鳥光年故意拉長語調,像是信徒歌頌主一樣真摯。掉到手邊的筆被他麻利的撿了起來,再次大力地戳著紙張,企圖全方位三百六十度無死角地展示自己對系統的憤恨和怨念。
“我能看到的。”
聽到這話,朝鳥光年的動作依舊不停,吭哧吭哧地繼續發力在紙張上吐著黑泥,系統見狀只能再次無奈地介紹起來。
“我真沒想綁你的,真的。當時你前面站著的那個等著結賬付款,全身包裹嚴嚴實實的那個男人是大滿貫影帝,我想綁的是他,我也不知道怎么就落在你身上了”
“你這意思難不成還是我的錯啦”朝鳥光年喊的更加用力,仿佛一個被侮辱清白的良家少女一般聲嘶力竭。
“我不是這個意思。”
系統默不吭聲,停頓了三秒后很冷淡地擺出了自己的優勢“完成任務后我會將朝鳥先生的運氣值提升至正常水平,小世界內也會承包你的一切花銷,以及保障宿主的人生安全。”
一連串糖衣炮彈轟了下來,朝鳥光年立刻知道了系統停頓的那三秒原來是去調查了一遍自己的生平簡介,給的好處完美恰準了他的渴求。
這還真是意想不到的強大呢。
朝鳥光年喉嚨里擠出氣音的笑聲,莫名有種慎人的危險。
在系統看來他現在完全不見拿喬時的裝模作樣,像是撕開了那一層討好賣乖的表皮一般,語調輕快地接著反問“承包花銷這一項,可以等我完成后在我的世界做為獎勵嘛”
“抱歉,不能給平穩的小世界帶去不穩定因素。”
“哇,還真是刻板呢小系統,我同意了哦。”
交易達成,契約成立,交替系統與您綁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