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午的烈日陽光下,往日熱鬧的街道此刻格外空蕩。
橫濱人民對于大街上突如其來的槍響適應良好,尖叫了兩聲跑得飛快,迅速就近找到掩體躲藏。就連最先被乙骨憂太救下的司機,腿軟地拉開車門,跌跌撞撞地跑開了。
這種級別的戰斗,怎么看都不像是他這種僅配了一把就能摻合進來的。
“喂快松開我啊”
小栗蟲太郎不可置信地晃了晃手上的鐐銬,叮當的聲響惹得果戈里斜斜睨了他一眼,看的小栗蟲太郎肩膀一縮,安靜如雞地又縮了回去。
可惡太可惡了
沒有武力值附身,小栗蟲太郎只能在腦海里拿針扎小人出氣。乙骨憂太緊了緊手里的刀,目光不善地望著他。而在系統空間的朝鳥光年,有些頭疼地抓了抓頭發。
這家伙到底是誰啊
按照他的推測,小栗蟲太郎是死屋之鼠的人,依照當時他們出現的人員配置,他本以為前來營救小栗蟲太郎的該是霍桑才對。
伊萬岡察洛夫已經入獄,目前費奧多爾能調動的戰斗人員應該只有霍桑,他本想通過這次機會將霍桑給抓回去。
還是說這就是那個驚鴻一瞥的空間系異能者
一條細長的白色麻花辮垂到他的身側,紛亂白發下果戈里一只眼睛附上了撲克,唯獨在外的那只眼睛牽動著橫貫眼睛的豎線,愉悅地彎了彎。
“嗯你是誰呢”
他不緊不慢地又重復了一遍,雀躍的尾音在他獨特嗓音的加持下,透露出一種好像不知何時就會翻臉的反復無常。
小栗蟲太郎驚嚇地縮在車廂最里面。
政府需要他做事,不會拿他如何,乙骨憂太看起來也是個正派人物,唯獨果戈里,光是笑容就給了他一種刀刃貼緊脖頸,如同嘶嘶吐著信子的毒蛇。
這是真會要他的命啊
有點麻煩了乙骨憂太緊抿著唇瓣,用力地有些泛白。如果是空間系異能者,抓住他的機率就太小了點。
“乙骨憂太。”
他報上了自己的名字,緊握著刀柄卻遲遲沒有動作。目前最重要還是先穩住他,等五條老師過來。
乙骨憂太愣了下,但接下來都不用他猜測,對方就自說自話報起了自己的名號“什么答對了哦我的名字是果戈里
他捏了捏自己頭頂白色小禮帽的帽檐,臉上的笑容十分燦爛,但卻無端令人脊背發涼。
“沒錯我們是天人五衰”
“天人五衰”是指欲界、之天人,于壽命將盡時所表現之五種異象。分別是指衣服垢穢、頭上華萎、腋下流汗、身體臭穢以及不樂本座。
光是這個首次聽到的組織名號,就讓朝鳥光年心生不好的預感。
這個讓朝鳥光年有些擔心對方精神的男人站直了身體,雙手紳士地行禮,如同是盛大馬戲開場宣告的小丑。
“也是宣告天人之世即將結束的五指”
鋒利的刀芒和他的話語一起落下,似乎有劍氣一起降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