媽呀,救命
沈小姜的骨頭都酥了。
她一把捉住對方骨感的手腕,才發現,自己的手腕酸漲得難受,就連手指不發力的時候都在顫抖。
“小姨,早飯吃啊不對,午飯,不是,晚上想吃什么,我,給你做。”
陳誼提了一下沈小姜的下巴,淺笑著,眉眼彎彎,“吃你。”
沈小姜“”
好吧,她死了。
她故意不去想“吃你”兩個字的隱晦含義。
“我我有什么好吃”沈小姜還沒說完,就聽見“咻”的一下,某個薄如蟬翼的東西被扔了出去。
陳誼雙手松松的環胸,眼里閃爍著狂熱的光芒,“那你吃我”
沈小姜受到了蠱惑一般,把人摟進懷里,崩塌的理智在迷醉的香氣里變得稀碎。
陳誼眉心微蹙,后背一大片鳶尾花紋身被揉的變形。
在漸漸凌亂的呼吸里,空氣都變得濕潤而粘稠。
明明所有人都說她們是兩個世界的人,絕對不可能在一起。
所以,事情究竟為什么,會變成這樣
一年前,南城港口。
克羅地亞號的汽笛聲響起,一眾身著黑西裝的保鏢擁著一個白發蒼蒼的老者上船。
剩下一個女人形單影只的站在風里。
墨綠色旗袍,亞麻色短發。
如果不是衣服的原因,她一定會九十度彎腰鞠躬。
海風吹散了她的短發,遮住了眼睛,看不見表情。
明明是足夠溫暖的天氣,可她的周身看起來卻異常寒涼。
克羅地亞號已經駛出港口數十米,她才堪堪直起身子,用手撩開礙眼的碎發,緩緩抬了抬眼皮,不咸不淡的看了一眼被紅霞燒灼的海平面。
“七爺,”一個蓄著薄薄絡腮胡的男人疾步走了過來,“披上吧,海風涼。”
女人叫陳誼,是南城最大的酒吧“ven”的老板娘,黑白兩道都得給她面子。
同時,因為明艷風情的長相,她也是南城所有男人最想擁有卻又求而不得的女人。
陳誼像是沒有聽見男人的聲音,依舊定身立在風里。
過了好一會兒,她的眉心才不易察覺的動了一下,淺琥珀色的眸子顫了顫,極慢的側著脖子,幅度小的不像是轉頭,倒像是躲避迎面而來刺目的光。
她輕輕瞥了一眼男人手里,那件駝色長毛皮草,半晌才有動作。
“港口都檢查了”陳誼一邊戴墨鏡,一邊慢慢的走向白色賓利。
男人叫何忠,是陳誼的左膀右臂,他畢恭畢敬道,“七爺,您放心,港口里里外外全都是我們的人。”
陳誼“嗯”了一聲。
司機不敢直視她的眼睛,低頭為她開車門。
就在上車前一秒,陳誼警覺的停下腳步。
她側頭看了一眼遠處,兩個女孩迎著夕陽,勾肩搭背笑得燦爛。
注意到陳誼的變化,何忠迅速上前,小聲道,“七爺,怎么了”
陳誼垂在身側的手微不可見的捏緊了些,“佳寶她這會兒不是應該在學校嗎”
何忠壓低了嗓子說道,“那個確實是您侄女孫小姐,據我了解,她今天下午沒課。”
“她身邊那個高個子女生,是誰”陳誼的聲音冷而沉,聽不出情緒。
何忠疏忽了。
事發突然,他也不知道那個高個子女生是誰,兩人同框的時間不多。
陳誼收回視線,語氣比之前冷了三分,語速也慢了一拍“你剛不說,港口全是我們的人。”
何忠渾身一僵,像是被死神盯上,動彈不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