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墻之隔的監聽室里,所有人都攥了攥拳頭。
丁維道“臥槽,教科書似的心理戰,太牛筆了。”
馬卓研道“學歷越高,想法越多,這話確實沒錯。”
寧安道“學到了。”
尹方圓搖了搖頭,對方文景說道“不得不說,向組長年輕有為啊”
歐陽勾著唇角笑了起來,但很快她就笑不出來了。
杜剛和曹岳在申家集團中,充當的是保鏢和殺手的角色,不知道核心機密對于梅家,杜剛只知道申家與他們有合作,其他一概不知。
沒有外部矛盾時,二人就在東窯一帶瞎晃,有事情了就替主家解決事情。
殺溫麗萍確實是申智厚指使,但他給出的殺人理由并不明確,只說溫麗萍知道了不應該知道的事,韓珠是警察,她必須死。
酬勞是每人十五萬。
杜剛和曹岳只認錢,不認人。
杜剛坐火車去京州,在火車站等到溫麗萍,買同一個車廂的票,跟著溫麗萍上了車。
因為霖南站到霖江站只有不到二十分鐘路程,所以溫麗萍給韓珠打完電話,提早收拾好東西,坐到了車廂盡頭的座位上,在那里,他用刀子頂住溫麗萍的背心,要挾她帶著行李下了火車。
剩下的事情,和他們先前的預判一樣,曹岳開車,在逃票出口接上他們,開到了小樹林外
動手殺人的是曹岳,這是杜剛保全自己的最大籌碼。
另外,他立功心切,主動交代了申家開在其他城市、但不在申家人名下的古董行。
審完杜剛,再審曹岳,曹岳破口大罵,破罐子破摔,拒不交代。
不過,事已至此,他交代不交代已經不重要了。
快到凌晨時,申恒進入一號審訊室。
他的精神狀態不錯,見到向馳還笑著打了個招呼,“向組長辛苦了。”
向馳道“還行,比不上日行萬里的人辛苦。”
申恒深以為然,“雖然是坐飛機,但確實很累。”
向馳道“聊聊吧,聊完就可以休息了。”
申恒岔開雙腿,靠坐在椅子上,“聊吧,首先,你們要告訴我,為什么抓我,我犯什么罪了”
“你祖父認罪了,請你回來是為了配合調查。”
“不好意思,這個真幫不了你。我家在大美地產有股份,家里的買賣我從來不過問,只負責大美地產的相關工作。”
“我的意思是,你祖父殺了溫麗萍,我請你說一說,你祖父為什么對外孫女有這么大的恨意。”
“”
“申恒,為什么她和你單獨相處一個晚上,回來就被你祖父殺了”
“”
“我記得你們表姐弟關系不錯,溫麗萍還把我們歐陽法醫介紹給你。”
“”
申恒挺直脊背,眼里有了一絲悲戚,但嘴唇緊抿,始終不發一言。
秦隊大聲說道“申恒,你有義務配合我們,知道嗎”
申恒打了個激靈,“二位警官,我也是剛剛從你們嘴里得知,是我爺爺殺了我表姐,現在我也知道為什么,他對我表姐一向不錯啊在京州時,她的確借住在我家里,但我們沒發生過任何矛盾,我可以對天發誓”
向馳道“如果你什么都不知道,為什么要匆匆離開霖江,又為什么由曹岳和杜剛接你”
申恒道“不知道。這一整天,前半天聽我爺爺的,后半天聽你們警方的,一夕之間,申家人都被抓了,到現在我都是丈二和尚摸不著頭腦。”
他表情自然,看不出任何破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