向馳知道申智厚為什么要培養孫子,而不是兒子了。
關于溫麗萍的死,他認為申恒一定負有極大的責任,而且表姐弟交好也絕不是逢場作戲,但申恒就是做到了鎮定自若。
從這一點來看,即便申恒之前做過心理建設,他的心理素質也遠超常人。
凌晨一點零八分,秦隊和向馳放走了申恒,并要求他近期不得離開霖江。
回到大辦公室,重案組成員一片歡呼。
秦隊用手壓了壓,對向馳說道“小向不錯,沉得住氣。”
向馳道“要不是有秦隊壓陣,我也不敢這么硬來。”
“不用那么謙虛,有能力就是有能力”秦隊在他肩頭拍了拍,又對所有人說道,“不管怎么樣,溫麗萍的案子算是破了。大家再辛苦一下,一部分去東窯的出租屋拿溫麗萍的遺物,一部分把曹、杜做案時的車輛找到,據說兇器沒丟,大家好好找找。”
“是”盡管是后半夜,但眾人斗志昂揚。
向馳把任務重新分配,一干人分成三撥,就地解散了。
歐陽也沒閑著,她和李自健一起,先對外圍成員進行了審訊主要負責記錄,偶爾也會查缺補漏。
凌晨四點半,向馳和尹方圓相繼帶回關鍵物證,完善了溫麗萍一案的證據鏈。
五點,大辦公室安靜下來,一干人躺椅子的躺椅子,趴桌子的趴桌子,打著響亮的鼾聲沉沉地睡了過去。
歐陽回到法醫科,在簡易床上睡到八點,直到韓珠用鑰匙打開辦公室的門。
他驚訝道“什么情況,你昨晚值班了”
歐陽跳了起來,穿上羽絨服,把床折了起來,“沒值班,但因為看熱鬧,在重案組奉獻了一整宿。”
韓珠反應過來了,“案子有進展了”
歐陽直起腰,“主使申智厚,殺人者是曹岳和杜剛,口供已經落實。如果所料不錯,向組長很快就會去人民醫院了吧。”
“這個老王八蛋”韓珠雙眼朦朧,兩行淚刷地一下落了下來,“麗萍最敬重的就是他,動不動就買禮物哄他開心,為什么,他為什么這么喪心病狂”
歐陽道“目前動機不明,而且,我估計申智厚也不會說,他肝癌晚期了。”
“啪”韓珠漲紅了臉,一巴掌拍在辦公桌上,筆筒都跟著跳了跳。
歐陽精心擺放的文具被震歪了,她趕緊重新擺了擺,說道“師兄別激動,總有水落石出的一天。”
“這叫什么事啊”韓珠一屁股坐在椅子上,呆呆地問道,“溫美儀他們呢,他們怎么說”
歐陽搖了搖頭,“不知道,他們可能還不知道吧。”
八點十分,歐陽帶著咖啡粉和牛奶去了一樓大辦公室。
向馳等人已經在為審訊做準備了,他們也剛起來,大多數人臉上都還帶著衣服褶皺硌出來的印子。
歐陽問“誰喝咖啡
”
丁維第一個響應,“我要。”
寧安道“舉手。”
馬卓研也道“謝謝。”
方文景笑道“我不怎么愛喝,但還是來一杯吧。”
除了老李表示喝不慣之外,其他人每人一杯,包括向馳。
八點半,向馳和尹方圓去人民醫院,老李、老徐、方文景開始了新一輪的審訊。
申美儀和申廣義作為申智厚的兒女,排在第一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