咚地,伏黑惠又挨了一枕頭。
不過是仗著年紀,教他些招式
又來了一通電話。
伏黑惠黑著臉走開,背對著人,雖看不見但耳朵尤其敏銳。
語氣怎么那么溫柔
狐疑間偏頭看去,只見剛剛還歪倒沙發,裝殘廢的家伙走出了屋子,過了許久,他都洗完澡了人才回來。
電視機一如既往被對方調到綜藝節目,伏黑惠提不起興趣,有些無聊地想津美紀怎么還沒回來。
他的視線卻不知不覺移到佐佐木春微笑的臉上。
“惠,節假日我要回趟東京,你呢”
回東京,是見什么人吧。
伏黑惠平靜著臉,“不知道。”
“不出去玩嗎”
“有什么好玩的。”
“無趣的少年,你這樣長大后可是沒有多少青春能回憶哦。”
又是這種說教的語氣,伏黑惠盯著虛空平淡道“管好你自己吧。”
見不得他故作成熟的樣子,竹內春三兩下爬到他背上,捆著人的肩膀來回晃,“去玩吧”
“松開”
佐佐木春的力氣簡直驚人,但想起他渾身是血的樣子,伏黑惠緊了緊手,不知出于什么心理松口道“不想去東京。”
竹內春臉上露出一瞬失望,原本還想讓兩個弟弟互相認識一下,結果他不愿意。
過了好久他才道“行吧。”
一周后,烈日當頭,三人身穿泳衣踩在沖繩的沙灘上。
被日頭暴曬,伏黑惠升起一陣強烈的悔恨做什么要答應他去玩,這么熱的天在家呆著不好嗎。
“我去買冰激凌,佐佐木君要嗎”
“好哇,不過我想吃原味沙冰可以嗎”
“當然啦。”
竹內春臉上的笑容還未褪去,他看著惠,“陪我去上個廁所、”
伏黑惠冷下臉,“小孩子嗎,上廁所還要人陪。”
“大齡兒童不行啊”
伏黑惠無語地看了他一眼。
站在廁所外頂著太陽,曬得好一陣頭暈電話響了。
津美紀問他們在哪兒,恰巧廁門推開,伏黑惠正要回應,在看到竹內春身后的漆黑靈體時瞳孔緊縮
“春”
寸頭少年懵懵地抬起頭,見他滿頭大汗的樣子沒忍住笑起來。
“你流了好多”
黑氣化作一張巨口,瞬間將人吞沒
竹內春傻眼了,只眨眼的工夫七月炎夏竟變成了漫天飛雪。
周遭人來人往,車流笑聲,嗡嗡嘈雜著順著大風一并涌入他的耳朵。
怎么回事他不是在沖繩嗎
竹內春在原地站了許久,直到回神,透過街道的櫥窗看見自己現在的模樣。
鳳眼上挑,銀色的十字吊墜在空中旋著光。
寸頭不見了,蓄著一頭粉藍調的短發,薄羽絨與格子圍巾,劍袋乖乖拎在手上,忽然身后傳來一道呼喊。
竹內春回頭,長高不少的伏黑惠正在馬路那頭沖他招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