驚了大跳,回頭發現佐佐木春正滿臉茫然地盯著他。
一時間兩人都像宕機了般誰也沒開口,忽然佐佐木春瞪大眼,烏青的嘴啊了半天才蹦出句“夢中情郎”
什么東西
狗卷棘迷惑不已,下一秒被一口鮮血噴了滿臉。
當真是驚喜交加啊
沒一會剛剛離開的醫生又回來了。
稀里糊涂的變成了他被醫生罵,每天都得抱著保溫盒到點來投喂病號。
看上去對方還挺自在,半點沒有讓小幾歲的鄰家弟弟在大冬天跑腿的愧疚心。
但其實狗卷棘有點喜歡現在的佐佐木春了。
兩人像真正的兄弟那樣擠在一起看視頻,在佐佐木春時不時的清奇吐槽下,狗卷棘如同獲得了知己,睜大眼睛鮭魚、鮭魚地叫
一開始佐佐木春還有些迷惑他為什么老拿食物說話,一番威逼利誘后,惹得狗卷棘惱羞成怒喊了句住嘴,對方瞬間乖了。
更像一朵焉巴巴的花,躺在床上雙眼瞪圓沒一會竟然睡著了。
怎么總是不打招呼地睡過去。
佐佐木春出院后,時不時給他帶零嘴吃,就像醫院里那樣,投喂著被父母管束的自己。
“有個工作得暫時離開東京,之后就不能帶飯團來看你了。”
寸頭少年眉骨兇戾,眼中卻柔軟泛光,纖長細指中的香煙在空中飄搖,眨眼便被呼嘯而來的寒風吹散。
他們分別時,狗卷棘站在護欄內,一直目送他消失在街道的盡頭。
飯團還是當天吃才更香。
第二天他沒能去學校,因為躺進了醫院。
得知是吃多了導致不消化后,爸爸露出好氣又好笑的表情,可在聽到誰給他的飯團后,難得沉默了。
忽然手掌摁緊他的肩膀語重心長道“要確實了心聲在行動。”
“至于媽媽,有爸爸在不用擔心。”
闖了禍,狗卷棘不敢問他什么意思,垂著頭,眼睛巴巴地看著手心,直到后來佐佐木春的身邊出現了另一個少年。
一開始只是覺得好玩,但被再三拒絕回東京聚餐后,他感應到了前所未有的危機。
又一次被拒絕了他再也坐不住,有種自己的東西被搶走了的恐懼感
得知人去了沖繩,馬不停蹄地買好機票,等飛機落地,如預想的那樣嚇了他們一跳。
他彎著眼,紫水晶般的瞳眸亮著心滿意足的光。
當天夜里他們擠在一張床上,佐佐木春倚在床頭翻看著他看不懂的股盤數據,難言的,狗卷棘感到一陣陌生。
只不過分別半年,為什么渾身的氣息比從前更混沌、憂郁。
“春。”
佐佐木春從手機中抬頭,看著他恍惚了好一陣才定睛。
狗卷棘忽然就不快樂了。
從沒有過這種心情,他向來懂事,知道咒言會給周邊人帶來危險后,把語言從自己身上剝除。
雖然愛捉弄人,但內里的個性十分可靠。
手機向前遞去“出什么事了嗎”
佐佐木春搖頭,風輕云淡道“沒有。”
就在幾天前,他們用短信聊天時都不是這種態度,狗卷棘張合著嘴許久默默躺進了被窩。
第二天各自搭乘飛機回家時,狗卷棘拉住伏黑惠,壓得人彎下腰后才將手機遞上去。
“春有點不對勁,能幫我照看下嗎”
伏黑惠似乎在疑惑,抬頭朝人看卻被他一把摁住頭,沒一會兩人打鬧起來,分別前,伏黑惠木著臉沖他說“知道了。”
他和惠時不時在e上聊天。
得知人回東京后狗卷棘激動得不行,可左等右等也沒等人找上門。
爸爸看出了他的心不在焉,拿扇子敲打。
“都快成望夫石了,怎么,確定喜歡上他了”
狗卷棘捧著西瓜,懵懵地抬起頭。
“連最愛的飯團都不吃了,整天捧著個手機樂呵,一沒接到消息就跟天塌了似的,我怎么生出你這么個笨蛋。”
什、什么
“佐佐木家那小子啊。”爸爸悶了口清酒,嘶呀一聲爽后,屋檐下的風鈴徐徐晃起。
他說“喜歡就主動點,那孩子也不算差啦。”
要怪就怪咒術界腐朽陳舊的世代陋習。他放下酒杯,倚在地上,沖光中的兒子說“爸爸和媽媽覺得很對不起你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