密密麻麻的刃鋒朝人壓去,沒多久年輕的咒術師跪在地上再也爬不起來。
“比起男人,果然還是女人更令人興奮。”松動著筋骨,只受了些劃傷的兩面宿儺一步步朝趴在河岸上拼命咳嗽的少女邁去。
他感到前所未有的餓。
怒火如同夏季暴雨,說來就來說走就走,在處理掉假冒他的妖魔后,與竹內春的一番纏斗令本沒多少盡興的他徹底舒服。
累了,該讓里梅準備些下酒的食物。
卻不想朝女人接近的腿被咒劍撲通貫穿
一瞬間的疼痛令兩面宿儺無比驚訝,沒有感應到任何危機與異動,咒術師的劍何時穿來的
接著更多的劍穿透了手臂、胸膛,更是從天而降地直直插進他的脖頸。
終于,視野里年輕的咒術師慢慢軟下身體,如一灘泥般趴在地上顫抖著拼盡全力呼吸。
弱卻又不完全弱。
擁有強勁的,足以和他過招的實力卻因先天的體質只能如耗油的燈般等待生命的流逝。
以為這樣的攻擊能阻止到他
兩面宿儺掛上惡劣的笑容,在確定人爬不起來后,走過去一腳踏穿他的胸膛,并當著他的面將渾身洞開的傷口用反轉術式恢復如初。
“倒是小看你的毅力了。”
咒術師瞪大雙眼,十指深深嵌入泥里沒多久斷了呼吸。
靜等了會兒確定不會詐尸后,兩面宿儺朝滿臉驚懼地阿橞走去。
就在雙手捏上女人脖子那剎,后腰一疼,一柄咒劍再次捅穿了他的肚腹
回頭一看,竟是方才被他硬生生踩碎肝臟的咒術師
震驚自兩面宿儺眼中一閃而過,他反應極快地用咒力包裹住傷口,抬腳將人踹開。
沒踹到,被猴子般盡會蹦跶使小聰明的咒術師躲開了。
山間的大火已經覆蓋住了半面森林,飛鳥、禽獸紛紛逃竄,猶如火山般的高溫灼燒下沒多久迎來一場降雨。
在發現自己無論用什么方式對方都會無限復活后,兩面宿儺失去耐心,他沖出去一把抓住在深山里逃命的女人。
“橞子”
伴隨咒術師緊張地喊叫,兩面宿儺露出洞穿一切的惡劣表情,人類的脖頸在他手中如同一根柳絮般脆弱至極。
阿橞雙腿懸空,雙眼因缺氧而瞪大,沒一會落下眼淚朝拼命趕來的竹內春伸手,薄薄的經脈在宿儺愈漸收緊的掌心下鼓動起驚人的節奏
兩面宿儺仰天大笑,眼里盡是瘋狂,沉醉地贊美起這生命極限掙扎的景色。
終于女人的手腳騰地自空中落下,如同扔垃圾般將她一把丟開,一片細雨蒙蒙中,月光仍高高懸掛在天邊,年輕的咒術師終于趕來,他跌撞地將斷氣的女人摟進懷里,長發披散,渾身如雨中的草粒般顫抖起來。
月光鋪灑,映照在他華麗精致的衣袍上,更村得一張流血的臉極其惑人。
宿儺冷漠地看著,能夠無限復活應該與術式有關,看上去不是用咒力觸發的,有什么前置條件
除了體質,能用咒力凝出劍、弓,是否還有別的招數沒有使出來
這場戰斗他連生得領域都沒展開過,面對這號體質特殊的人物,觀察遠比直接斬殺更有意義。
走到人身前,臉上的環狀符紋因為咧到耳根的大笑變得猙獰無比。
竹內春瞳孔緊縮,一瞬間他被這個笑容帶回到上個世界。
被人千刀萬剮,魂飛魄散的世界。
“看樣子普通的傷口不能讓你死掉,那么千刀萬剮呢”
不等人行動竹內春先一步化劍刺向自己。
內臟絞痛,他抖著肩膀噴出一口鮮血來,五官濃艷,長長的羽睫下搭,竟是一幅雄雌莫辯的易碎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