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于他的親昵,宿儺漆黑的臉色稍微好轉,撐著下顎,眉目低斂地看著他。
竹內春抓起他的手與自己的比畫起來,“宿儺。”
“說。”
“你會忘記我嗎”
空氣變得凝固,懷里的人卻仿若未覺,抓著他的手這摸摸那碰碰,神情如初道“我會想你的。”
宿儺輕笑一聲,“再說些廢話有你好看。”
“什么要把我變得好看”竹內春仰頭看他,“宿儺你會配不上我的。”
兩面宿儺冷冷看他,“怎么,紅杏終于要出墻了”
“才不會。”他翻身爬起來坐進他懷里,頭撐在他的肩膀上,貼著耳朵小聲說。
“宿儺,我只有你了。”
男人的神色極其平淡,對于他的話嗤之以鼻。人類真是脆弱,就像老鼠般湊在一起抱團取暖,但奇怪的,對懷里的人他卻生不出厭惡。
比起厭惡更像遇水則融的糖,想要緊緊包裹他,懷著自己都未察覺的憐憫想要對他好。
“你從沒叫過我的名字。”
宿儺撐著下顎,懶散道“不想喊。”
竹內春較起真,“我現在已經不是咒術師了”
“哦。”
“可惡,你看著我”
宿儺便施舍地看向他。
“叫叫我嘛。”
他故作可憐的樣子實在惹人發笑,宿儺面無表情道“你現在的樣子好丑。”
“”
“去哪”
咒術師卻不答,塞上鞋就要跑,宿儺一把拎住他的后領,強硬地扯進懷里。
“說不過就跑,小孩子嗎。”
“和你相比確實很年輕呢”
臉頰兩側被宿儺懲罰性地捏住。
“蠢貨。”
他含糊不清地反駁“才不是”
“不是蠢貨那是什么。”
就見咒術師猛地湊近他,在他嘴上落下一吻,“是你的”
宿儺看著他,唇角情不自禁地上翹,“嗯”
竹內春撈住他的脖頸,用力下壓,等人不得不垂下腰與他鼻尖貼鼻尖才小聲道“是你的所有物。”
放置在他腰上的手徒然收緊,
“宿儺你喜歡我嗎”
上方的男人沉著面容,微硬的粉發如同他的心腸,不給除自己以外的任何東西留空隙,可還是有了例外。
面前的咒術師便是那個例外。
屋外秋日正濃,他注視著懷里的人,赤紅的瞳孔深深看著,仿佛要將人看透,許久在對方越來越暗的眸光中應道
“嗯。”
他終于承認自己陷進了人間。
竹內春笑得歡快,眼睛彎成一條月牙。
他終于可以收網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