曖昧階段好比一盤散沙,如果不好好維系就會說沒就沒,站了許久才想起來要把自己倒飾一下。
裝飾得可憐又悲慘,才能引起虎杖悠仁的同情心。
推開門,尋著黑暗朝床邊走,可他真的太笨了,算計一通卻敗在了自己腳下。
咚一聲,竹內春摔倒在地,幾乎同時臺燈亮起,虎杖悠仁坐在床上看著他。
竹內春有些委屈,但沒忘記自己要使心機,但是膝蓋太疼了,眼淚都不用擠就流了滿臉。
虎杖悠仁僵硬了瞬,在他濕漉的注視下慢慢站起身。
“摔到哪兒了。”
“腳趾和膝蓋。”
虎杖悠仁走過來,像抱小孩似的把他提到床邊,叮囑道“我去拿藥。”
等再進來看見他抹眼淚的樣子覺著十分好玩,唇邊的笑意沒有維持太久,他走到床邊,打開木塞命人將腿抬起來。
在親近的人面前竹內春會有些嬌氣,他晃了晃腿還沒抬多少呢又縮了回去。
虎杖悠仁坐下來,撈起他的腿放在自己的膝蓋上,黃褐色的藥液在手心流淌,抬眼看他,“揉了”
“輕點。”
細皮嫩肉的程度和自己完全不一樣,意識到這點虎杖的動作更輕了。
氣氛不像之前那么冰冷,隨著手掌一圈一圈的揉動,骨頭漸漸發出一陣濃烈的炙熱,有些癢。
竹內春試圖抽回腿卻被虎杖悠仁一把抓住,褐黃的藥水便在踝骨處勒了一圈,形式腳鏈。
“你喜歡我嗎”
虎杖悠仁在心里說就算騙我也沒關系。
面對他的直白,竹內春有些窘迫。
燈光下虎杖目不轉睛地看著他,那雙眼睛竟比星星還要亮,比太陽還要赤誠。
實際上虎杖悠仁并沒有表現中那么平靜,他拼命放緩的呼吸令每一次換氣都顯得漫長無比。
為什么會在這個時候問這種話題竹內春想不通,但也知道這個時候拒絕一定會讓對方失望。
“喜歡。”
抓住腳踝的那只手騰地收緊,竹內春并不討厭這種觸碰。
“所以我們已經在交往了對嗎”
這話聽著有些奇怪,要知道以前談起這類事虎杖絕對會因為害羞而支支吾吾,或許是那場死亡讓他成長了。
竹內春不安的點頭,“嗯。”
微薄的唇瓣上翹露出尖尖的虎牙,虎杖悠仁松開手,“好了。”
將藥瓶封蓋后他離開臥室,沒一會兒抱著床毯子進來。
等關掉燈,臥室陷入一片昏黑中,竹內春睡在靠墻的位置,地下室的深夜氣溫較外面冷一些,卷了卷身上的薄被,他強打起精神準備應付他的提問。
可虎杖悠仁什么也沒問,
“你要找我借錢”
一覺睡到晌午,竹內春頭發四翹的坐在客廳正與剛來的五條悟說話。
虎杖悠仁忙著煮飯,鍋碗瓢盆發出一陣還算愉快的聲音,在五條老師時不時的驚呼中,兩面宿儺尤其針對的讓他離鶴見春遠一點。
“你是說他是你的對象”聽了半天總算明白過來的虎杖悠仁奇怪道,“就算是這樣,但那也是幾千年前的事了吧。”
“他現在又不認識你。”
“誰說”
“悠仁飯好了嗎”
虎杖悠仁甩掉手上的水漬,回頭應“可以了。”
“臭小鬼。”兩面宿儺頗為陰戾的警告他,“想活命就識趣一點別碰他,否則下次遇見咒靈我可不會像上次那樣幫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