宿儺,你哭得好像一條狗
閉上眼,烈火仿佛近在眼前,兩面宿儺奮力撲抓,試圖將咒術師從火舌里撈出來,可火焰蘊有靈力,一經觸摸便是穿骨的疼痛。
到最后不僅什么都沒抓住,還令自己受了傷。
世人大喊“剿滅”口號,對負傷的他窮追不舍,也不知道殺了多少,衣襟都臟了才終于回到原點。
兩面宿儺又做回了那個令人膽寒的王,被女人們環繞,大口喝酒,大口吃肉,仿佛一切都沒有改變,可只有在萬籟俱靜時才會想起那些惹人作嘔的癡纏與愛語。
憤怒被時光磨成了灰燼,他厭惡著痛恨著,到最后卻連那人的長相都記不清了。
而無論何種樣式的夢到最后都與一場大火融為一體。
“盯著我干嘛”
見人不說話,宿儺便伸手攥住他的下巴,“臭脾氣和誰學的,問你話不知道回答”
卻不想咒術師竟然大呼起臭小鬼的名字
兩面宿儺當即黑了臉,粗糲的指頭直探唇縫。
竹內春下意識咬住,等明白咬住了什么就撞上了兩面宿儺稍霽的臉色。
呸的一口,他將指頭連著唾液一起吐了出去。
宿儺氣極反笑,翻身壓制他,變本加厲的將指頭深入幾寸。
竹內春掙脫不能,曲腳去踹,剛揭起一小塊的腿又被推了回去,宿儺扣緊他的手,緊貼的胸膛能夠感應到彼此洶涌的心跳。
“滾”不等破口大罵,竹內春就感到一陣呼吸困難。
他媽的,虎杖悠仁絕對長胖了,這體積壓得他不僅翻不了身,還硌的骨頭疼
兩面宿儺樂不可支地摸起他的臉,哼道“加油加油”
徒然壓在身上的男人猛然一顫,伴隨一句頗有怨念的“臭小鬼”,虎杖悠仁接管了身體的控制權。
他似乎還沒有明白現在是怎么一回事,等摸到一手細膩的皮膚后猛地坐起身。
光線昏暗的房間,竹內春滿臉是淚的沖他說“我,我想上廁所。”
等人從廁所出來,虎杖悠仁抿緊嘴問“他對你做了什么嗎”
“沒。”
答得太快了反而有種欲蓋彌彰的感覺,虎杖悠仁擰著眉,好久才喔了聲。
“這是哪”
“五條老師家。”
竹內春朝四周打量,裝潢復古的地下室,沒想到五條悟會買這種類型的房子。
“那個”
仿佛洞悉他的顧慮,虎杖悠仁解釋道“你現在和我一樣,被五條老師藏起來了。”
并不是錯覺,虎杖悠仁對他非常冷淡。竹內春有些無措的站在原地,慌亂間看見自己身上的t恤,張口問“衣服是”
“你殺過人嗎”
實際上他早已從老師口里得到了答案,但虎杖悠仁還是不愿相信,一定要等人醒來后親口問一遍。
竹內春垂下眼,也因此錯過了虎杖悠仁泛紅的眼眶。
“我沒有。”
“這樣嗎。”
空氣一時間安靜下來,沒多久聽到房門關上的聲音,竹內春有些茫然地抬起頭。
屋舍空空的,除了必要的家具什么都沒有,地下室尤其寂靜,就好像他空落落的心。
原以為重逢時會有喜悅,再不濟得到一個擁抱,一些細碎溫暖的關心,可現實的悶棍打得他措手不及。
是了,像虎杖悠仁那樣非黑即白的人怎么可能接受他這個“喜愛撒謊”、“殺過人”,甚至是捅傷七海建人的戀人。
盡管這個戀人的身份還沒有正式確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