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你想的那么嚴重,我跟他只是某些事上意見不合。”話是這么說可加藤的表情極其難看。
新野聳聳肩,表示知道了。
夏日試膽人多一點才好玩,到時候帶上彼此的女朋友,再叫些弟兄、女生,沒準完事后都能湊成幾對去開房呢。
但萬事難料,新野掛斷電話后對著加藤搖了搖頭。
“一放假就跑了。”
“什么”
“去國外旅游了啊,”他隨口感嘆,“該說不說他家里是真有錢,放假出國浪,哪像我們還要看爸媽的臉色,費勁口舌才能拿到零花錢。”
加藤目光漸深,突然對滿臉羨慕的新野道“有乙骨的電話沒”
“你要干嘛,忘記阿春哥之前怎么說的了”
乙骨憂太是他罩的人。
哪怕現在竹內春翻身變成了各科老師眼中有志氣的學生,但他曾經作為校霸的身手他們有目共睹,除非想死否則不會挑戰對方的底線。
“他不是很看重那家伙嗎,你把人威脅出來,看他會不會來。”
新野不肯,但在加藤吃人的目光下終是照做了。
一家三口的旅行竹內春沒玩幾天就借口全國大賽要合宿趕回了日本。
等到家,倦容都來不及打理,眼里是沖天的怒火,行李箱一扔頭也不回地往外跑他哪是回來參加合宿的,分明是被人氣得半死又不得不回來
這個世界一點都不科學,有詛咒更有惡靈,一幫蠢蛋不僅要試膽,還要趕著去屠宰場送死,把他的告誡當耳旁風就算了,居然拖著乙骨憂太一起去。
乙骨憂太可是有咒靈保鏢的人
如果把人欺負狠了,惹怒了特級里香,新野等人怕是怎么死的都不知道。竹內春整顆心臟狂跳不止,飛奔中他滿腦都是乙骨憂太被新野攬在身前的樣子。
小半個月沒見模樣憔悴得仿佛經歷了一場世紀大戰,他在一片催促聲下隔著屏幕虛弱地喊他。
“竹內。”
他媽的不要叫我了,叫我也不會變成鳥飛回去
可回神竹內春已經購買了返回日本的機票。
大概這就是孽緣吧,乙骨憂太是他的債主,而他是可憐兮兮的還債人。
黃昏西斜,東區的半邊山常年照不到陽光,整片山崖隱沒在灰暗的陰影里,遙遙看去有種說不上來的陰冷。
夏季的氣溫持續升高,原本悶熱的空氣在踏進這片山腳下的陰影時瞬間門涼爽,不多時新野打了個寒顫,回頭一看,身后七七八八的站了不少人。
男的嬉皮笑臉,女的各個打扮得花枝招展,也不知道誰帶的頭,從集合到現在零食就沒離過手,不知道的還以為是來春游的。
有人在催促,問竹內春什么時候到。
提起這個心里就發怵,新野沒好氣道“催什么催,不知道大佬總是最后一個登場嗎”
“但這也等得太久了吧,都快三個小時了。”
“是啊,他到底來不來。”
“我攝像機都舉累了,能不能再催催啊。”
新野皺眉,“煩不”
這時加藤掙開女友的手,過來拍他肩膀,“先上去吧。”
“可是”
“他已經不是咱們的老大了,更沒理由寒了弟兄們的心。”
新野張張嘴,終是無話可說。
加藤拉著乙骨憂太走在前面,女友見狀快步上前挽住他,眨眼一行十人兩隊兩隊地穿過了鳥居,朝深山走去。
等竹內春氣喘吁吁的趕到時天色已經漆黑,看著空無一人的山腳,他急得罵了句臟話,慌忙摸出手機卻怎么都打不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