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確實,大半夜的隔壁一直在吵架,不過我上門提醒后就沒有再吵了。睡眠不好的話我那還剩一些百合茶,晚上你可以試試,很管用。”
“602住人了”
堂本從儲物盒里摸出煙,香煙像是水洗過,皺巴巴的,配上他熬了一宿的眼和皺巴巴的西裝,頹廢至極。
“住了,前幾天剛搬來,還上門送了見面禮。”
竹內春艱難地看向手機,“我來不及了,先走一步”
“竹內。”
他回頭,堂本下巴泛青,在煙霧中看著他。
他抽煙沒有開窗,竹內春聞到那個味道控制不住打起噴嚏。
堂本細心地遞上紙巾,有話要說的樣子,可最后只吐出一句“抱歉,路上小心。”
竹內春心里一突,在他臉上搜尋著,堂本的眼睛恢復了清明,不像早上那樣一刻不停的盯著他了。神情自然,除了外形邋遢,肉眼可見的疲憊外,性格與以前一樣,是個穩重的成年人。
“再見。”
堂本點頭,“再見。”
隨著青年的身影被人群淹沒,黑色汽車啟動,漸漸融進早高峰的車道。
半個鐘頭后,竹內春再次出現在校門外,他左右看了會兒,確定安全后才往租房的方向走。
日本的公寓有獨棟,也有小區,竹內春租的獨棟,刷過卡進門就是電梯。
系統突然說“我有很不好的預感,要不別去,或者聯系幾個渣男再上去”
竹內春不免詫異,“我的事情和他們有什么關系”
他還不知道五條悟等人任職的學校是專門針對詛咒的。
系統預感強烈,尖叫起來“聽我的春春”
叮咚一聲,六樓到了。
竹內春被它嚇了一跳,條件反射地去摁鍵,電梯遲緩的發出嘟嘟聲,隨著兩扇門緩緩向內靠,他聽到了腳步。
鞋底潮濕,在地上拖出脆響。
門很快關上,可系統沒能松口氣,在樓層數字變為二時,電梯停了。
它幾乎立馬撥出了渣男們的電話,竹內春瞪著手機,想笑又被它的情緒影響。
門自兩側拉開,外面黑漆漆的,能窺見一點綠色指示牌的光。
竹內春安慰它“你看,什么都沒有。”
系統卻大叫起來“關門關門”
一只手牢牢抵住門縫,黑暗中出現堂本那張平庸的臉,他渾身濕漉漉的,像動物一樣發出粗重的喘息,緊緊盯著他露出病態又痛苦的笑容。
竹內春猝不及防地挨了一榔頭。
系統的慘叫突兀消失,感受到血從額頭流下,他向后靠,眼前陣陣發白,模糊地看到堂本握著滴血的榔頭走了進來,將他夾起,摁下了六樓
竹內春醒來后聽到了歌聲,和昨晚一樣是堂本在哼歌。
一時間門他想不起來發生了什么,對了,他懷疑堂本殺了人,回來是想去602看看,但被埋伏在樓道的堂本敲暈了。
一墻之隔手腳受捆,他被放倒在正在放水的浴缸里不是出租屋,雖然布局一致,但墻上、洗手池擺滿了女性用品。
水很冷,他被凍得周身發麻,牙關像篩子一樣上下打顫,呼叫系統沒得到回應,只能扭動膠帶嘗試自救,可皮都脫下來一層還是紋絲不動。
堂本要殺死他。
得到這個信息后竹內春十分困惑,他根本沒做什么,為什么會這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