痛苦值的增漲令他的心跌入谷底。
系統說的方法確實有用,可從此以后他要不停說謊,扮演熱戀中的角色。
在伏黑惠關心的目光下,他揚起笑容,任務目標就在附近,但現在并不是交鋒的好時機,他需要時間加固這段戀情。
畢竟痛苦值靠“虐”獲取。
一般手段對那幫人起不了多少作用,他做好了寧為玉碎,不為瓦全的準備。
一周后,處理完委托的伏黑甚爾回到家,開門就撞見兒子被同性壓在地板上啃。
他向來葷素不忌,瞧一眼就知道是個雛。
客廳沒有裝空調,也不知道抽什么瘋,好好的房間門不呆,大熱天跑這里廝混。
午后的陽光極其刺目,他瞇起眼睛,目光不偏不倚恰好落在那道背影上。
年輕男性跨坐在伏黑惠的腰間門,只穿了件襯衣,襯衣已經半褪,除了屁股什么都沒遮住。
大片雪白的背闖入視野,和窗外此起彼伏的蟬叫一樣惹人心煩。
他視力好,一眼就看到腳踝上的可疑牙印。
有些意外總是臭臉,半天放不出一個屁的兒子會給人。
兩人親得忘我,連客廳多了個人都沒發現,伏黑甚爾看熱鬧不嫌事大的吹起口哨,沒有任何羞恥心的經過他們走進廚房。
拿水的間門隙身后傳來慌亂的穿衣聲,伏黑惠罵了句什么,不用想都知道在詛咒他這個親爹。
他戲謔不已,回頭看清兒子懷里的人是誰后,臉上的笑容瞬間門凝固。
水瓶砰一聲自手中爆開,四濺的液體打濕了衣褲,可他渾不在意,咬牙切齒道“臭小子,你在做什么”
“”
“說話”
伏黑惠把竹內春護緊,滿臉警惕地看著自己的父親“跟你有什么關系。”
確實,伏黑甚爾從沒盡過父親的職責,自己過得一團糟,連帶著兒子也只要活著就行,至于戀愛對象男男女女誰都可以,唯獨竹內春不可以。
至于原因竹內春很像某人。
曾口口聲聲說要給他幸福的人。
身形魁梧的男人扯了扯嘴,目光鷹隼,像頭嗜血的灰熊。
伏黑惠倏地繃緊脊梁,雙手迅速結印,可比之更快的是男人非人般的速度。
玉犬沒了咒力輸出消失在原地,他被沒有半點咒力的父親提到空中,和小時候的每次決斗一樣,毫無還手之力。
伏黑甚爾揚起拳頭,想要給天真的兒子一點教訓,一只手突然出現,明明沒用多少力氣,他卻釘在了原地。
竹內春抓著他的胳膊,清瘦的身板根本藏不住伏黑惠,神情小心翼翼“叔叔,對不起。”
伏黑甚爾從沒有像今天這樣厭惡這個稱呼,一時間門聽不見蟬鳴也感受不到火燎的溫度,氣氛凝滯,直到模糊的撕裂聲自耳邊響起,緊跟著密密麻麻猶如螞蟻在啃咬的痛傳來,他急促喘了口,才發現是心臟在抽搐。
看到伏黑甚爾變幻莫測的神情,伏黑惠敏銳的嗅到了機會。
他從小就不明白為什么對親生兒子不聞不問的男人會對委托人的孩子一再關心,看著唾手可得的答案,他動了動嘴,決定激怒他。
“是我追的他。”
“惠”
伏黑惠把人護在身后,盯著父親,目光銳利。
“我會上門解釋清楚。”
伏黑甚爾十分不屑“解釋你們怎么脫得精光,在地板上互相吃嘴嗎臭小子別太搞笑。”
伏黑惠的臉皮到底沒那么厚,臉頰生紅,眉頭越發皺成一團,他強作鎮定“伯父伯母很喜歡我,他們會同意把竹內春交給我。”
“找死是不是”伏黑甚爾語氣生硬,他知道這事確實有可能。
竹內春的體質擺在那,伏黑惠守了他十多年,沒人比他更了解竹內春,況且他一直以來表現得都非常沉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