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老大夫咳了聲,端起杯子喝茶。湯旭見他杯子里茶沒了,伸手給倒茶。
“我聽他跟他大哥說,是因為他兒子想多娶幾個哥兒回家生孩子,這才把當娘的氣暈了。”徐老大夫說完,就見湯旭一臉“我的天啊,這人好風流”的驚詫表情。
他又咳了聲,你那二伯母病的挺重,喝藥扎針是得廢不少銀子,要是在家光喝藥靜養也成,就是恢復的慢些,不過”他頓了下,嘆道“若是再生氣,命不久矣。”
湯旭猜測,這估計就是被氣的血壓高了,半邊身體不能動那不就是中風。
徐老大夫認識衛東多年,早幾年也幫了他不少忙,所以對他家情況還算了解,并沒說讓衛東出銀子幫忙這種屁話,反而對兩人道“你倆別往那邊湊合,不然人真一下沒了,你們可說不清,我看她家里人那意思,只打算讓她喝藥在家養著,不打算給扎針呢。
湯旭點頭,謝了老大夫的好心提醒。
這次出來沒拿背簍,反正來都來了,干脆把下一旬他和衛西的藥都拿回去,一提留藥包用麻繩串在一起,挺老長一掛。
還去哪衛東問道。
湯旭盤腿坐在板車上,腿前放著那堆藥包,想了想,說道“去福運酒樓看看,他們也買了幾天涼皮了,不知道賣的咋樣。
雖說天天都來買,說生意好,到底好成啥樣沒看見心里也不沒底。
他倆直接趕車過去,這會兒正是一天中最熱的功夫,又不是飯點兒,結果酒樓一層的幾張桌子都坐了人,幾乎是人手一碗涼皮幾個串串,桌上還放了一個竹筒,瞧著竹筒上的水
珠子,湯旭猜測應該是冰飲料。
他倆騾車剛停下,眼尖的小木頭就從里邊竄了出來,笑容滿面的對湯旭喊了聲,湯老板你咋有空過來了
湯旭被他喊的一愣,隨即抬手扶額。
自從跟酒樓這邊做起買賣調料的生意后,小木頭他們幾個跑堂小二就開始管自己叫小老板,連吳掌柜見了他都不直接喊旭哥兒了,而是稱一聲旭夫郎。
說實話,聽著好別扭。
可吳掌柜說了,他現在可是幫著酒樓掙錢的貴人,再直接叫名字雖說聽著親近,讓外人聽見卻沒了規矩,會叫人看輕他。
湯旭抗議無效,吳掌柜堅持。
“我來看看酒樓生意咋樣,不能讓你們信了我的話后再賠錢啊。”湯旭朝他笑,小木頭臉一紅,趕緊垂頭避開視線,酒樓生意可好了,我們掌柜的說幸虧有你給出的主意,不然夏天的生意肯定不好。
做酒樓的,一年四季總有個淡季,基本上在沒有風扇空調的年代,夏天是最難熬的,生意可以用慘淡來形容。
哪像現在,這生意每天都紅紅火火,雖說一桌收的銀錢沒以前多,可架不住翻臺次數多啊,還有不少外帶的,那串串鍋就擺在前邊,瞧見的問了價格,發現不貴,走過路過買上幾串先嘗嘗,幾乎全都是回頭客,嘗過一次就想吃第二次。
湯旭對這冷湯串串還是有信心的,別說古代了,哪怕是現代,這玩意也是有名的小吃,男女老少都喜歡。
價低走量,總部會賠錢就是。
涼皮同樣的道理,這個比串串更省心,一瓢面粉就搞定了,只是制作方法還沒被人研究出來,或許也有人會,可惜這里他們是獨一家。
小木頭在旁邊滔滔不絕的吹,吹串串吹涼皮吹湯旭,反正恭維的話說了一籮筐,總結下來就是湯旭牛逼,厲害。
“行了行了,知道你們賣的好我就放心了。”湯旭沒跟衛東往里走,人家忙著呢,他們進去不吃飯還占個位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