湯旭慌忙擺手,義正言辭拒絕“大可不必”
本土哥兒喜歡穿的那種漂亮長裙,其實更像是一種褲裙,有襠但是襠很高,然后褲子非常寬且飄逸,也有很多直接做成半身長裙,上身穿個短衫,這種就是正常裙子。
問題在于,不論是女子還是哥兒,做裙子都會用一些有花樣的布,或者是顏色鮮艷的,再不就是有些人沒錢買這些樣式多的布料但是她手巧,也可以在裙子上繡花,這樣穿著也好看。
上了歲數的婦人一般都喜歡自己在素色的布上繡朵花做裙子,畢竟要臉,穿的太花哨容易被說是老來俏。
而上了歲數的夫郎則是更喜歡穿褲子,長裙一般都是家中有喜事大事的時候,才會穿。
話說回來,旭哥兒原本有件褲裙,不過是很多年前做的了,還是阿爺過五十整壽的時候,劉香香被湯二虎壓著,給全家都做了新衣服,那時旭哥兒穿著褲裙,激動了好幾天都沒舍得脫,睡覺都穿著那種。
那也是他唯一的一件褲裙。
湯旭對穿裙子不太行,雖說已經接受了自己可以懷孕的事,但穿啥衣服這個,是真的有自己愛好,褲裙也只能接受那種闊腿褲,不太能接受裙子。
湯旭搖頭拒絕了湯麗的好意,只說自己穿不慣,讓她有空就多給自己做兩件,換著穿也成。
湯麗見他是真不想要,便點頭答應了,想著自己要是穿上漂亮裙子,過年走親戚的那些人肯定會夸她好看。
哪怕心性成熟,終究也還是個愛美的小姑娘。
回家后湯旭洗了熱水澡,晚上都沒做飯直接就睡了,衛東和衛西他倆簡單吃了頓面條,配著湯旭腌的醬豆腐和蘑菇肉醬,吃的也是肚子滾圓。
衛西禿嚕完一碗面條,嘴巴一抹,看衛東,說道“哥,剛才阿陽跟我說,他大哥手里有銀子,還不少呢。”
衛東側頭看他,“他咋知道”
“他看見的,”衛西撇了下嘴,“湯瑞不是來阿陽那屋看書么,他去叫人吃飯的時候,看見他大哥回他自己屋藏錢袋去了,我問他有多少銀子他說沒看清,但是錢袋子鼓囊囊的,肯定有不少。”
“哥你說,他有銀子為啥還要跟湯伯伯要”衛西想不明白,自己有銀子還伸手要錢,被訓了還摔門走,這人脾氣也太大了。
“攢了自己的私房錢唄,”湯旭的聲音從他倆身后傳進來,兩人一扭頭,看到裹著披風的湯旭,衛東問他“咋起來了”
“渴了,”湯旭走到桌邊倒了杯水,看了眼盆里的面條,又看了看那兩碗醬菜,“咋就不能炒個雞蛋呢”
“午飯吃了那么多葷腥,晚上吃清淡些挺好,”衛西說完,問他,“哥夫要不要吃,我去給你拿碗。”
湯旭搖頭,“不想吃面條,我想吃蛋羹。”
他看了眼衛東,又看了眼衛西,問“你倆吃不吃”
衛西搖頭,吃飽了。
衛東點頭,可以陪吃一碗。
湯旭喜滋滋去灶屋做蛋羹,他就喜歡有人陪著吃,自己吃多無聊。
等吃飽后,湯旭和衛東回屋睡覺,躺下后眼睛剛閉上,就聽他男人說了句“湯瑞有銀子。”
“我知道,”湯旭打了個哈欠,“猜也猜到了,能跑回來跟親娘分銀子的,哪可能心里沒點成算,不過按照他在縣里的花銷,就算有銀子,剩的也不多了。”
衛東把人往懷里摟了摟,蓋好被子,手指勾起他里衣下擺探進去,在軟乎乎熱乎乎的肚皮上輕輕摸摸,“管他那么多干啥,你肚子難不難受”
“還行,沒啥太大的感覺,”湯旭往他懷里埋埋臉,蹭蹭,又打了個哈欠,眼角擠出來一滴眼淚,“睡吧睡吧,我都困了。”
衛東不再開口,懷里的人沒一會兒就睡著了。
之后臘月二十四,二十五,二十六這三天,大雪連天的下,地上積雪已經沒湯旭膝蓋了,目測得有小半米高。
衛東這三天可有事干了,一個時辰就要掃一次雪,不然積雪太厚院子里路都不好走。
房頂也時不時就上去掃一掃,怕被積雪壓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