任齊越緩緩轉醒的時候,只覺得自己渾身上下泛著涼意,但他們記得今天晚上因為降溫的緣故,他難得把較厚的家居服給套上了啊
任齊越奇怪的睜開眼睛,有些發愣的看著天花板,映入眼簾的顏色讓他有點奇怪,他記得他房間的天花板是暖白色的,而并不是這種冷白色仿佛醫院的顏色一般。
等等,醫院
任齊越趕緊朝旁邊看去,發現自己正在一個病房內。
待遇還挺好的是單人病房,就是旁邊的玻璃窗看上去有些不太對勁,像是什么重癥icu監護室樣。
可他明明覺得自己的生命體征都很正常,他也并沒有上什么監護儀器啊
任齊越按下了呼叫鈴,不由得開始回憶起自己之前究竟經歷了什么,才讓他淪落到了現在這幅境地。
他之前因為白易的事情和水軍工作室的那些人鬧翻了,隨后又因為股價的關系找到任父,準備跟他一起去白易模仿他的字跡寫一封信。
然后他們就到了房間內,然后他們看見了
任齊越頓時瞳孔緊縮,原本還稱得上俊秀的臉龐慘白一片。
這時被呼叫鈴喊過來的醫生護士一進來,便看見剛剛睡著時還生命體征一派正常的病人,現在面色蒼白,呼吸不暢,瞳孔緊縮,渾身上下冒冷汗。
一副驚慌過度的模樣。
這讓原本以為上頭小題大做的醫生們一邊準備搶救,一邊直呼院長有遠見知道這個病人醒來之后會有這樣的反應。
醫生護士們的小九九任齊越是不知道的,他也沒有任何心思去觀察這些醫生護士心里在想什么了。
他回憶起了昨晚所經歷的一切。那詭異又恐怖,讓人細思極恐的一切。
他覺得最后被扒光了扔到坑底已經是那個生物最后的仁慈,他甚至為此有些感激那個生物。
當白易站在門口吼出那句話之后,任齊越就知道自己要遭,他已經悄悄站到了任父的背后,準備推開窗利用任父抵擋一段時間自己先逃跑。
可在他估算好距離,準備用背在身后的手去推開窗戶的時候,他首先接觸到的并不是光滑的玻璃表面。
而是一層冰冰冷冷的像是機械一樣的小零件。
任齊越
原本以為是自己不小心碰到了窗戶開關,然而當他扭過頭看向身后時,卻發現那并不是什么窗戶的開關。
而是一個舉著鋸片,身體仿佛平板一樣的機械生物。
放在以前任齊越可能會覺得這只不過是一個可愛的小東西,或者擺件或者一個披薩刀什么的。
但現在經歷過剛剛那副詭異的場景,任齊越看向這個小東西時不安感頓時淹沒了他。
而他的直覺是正確的。
這個看上去可愛的小東西,在似乎發現了他在凝視著它的時候,瞬間從他那平板一樣的身體兩側唰的伸出了兩對仿佛蜘蛛腿一樣的節肢的足。
“噠噠噠”
金屬的足踏在桌子上的聲音像是在敲什么樂器一般,可這詭異的一幕讓任齊越頓時從頭頂涼到了指甲蓋。
他已經不去想著如何從窗戶那邊逃跑了,相反他快速的向后退著,即使即將撞到任父,他也都沒有停止。
而這個看似可愛的小東西還在快速的朝著任齊越跑來。
更讓任齊越感到驚恐的是這個小東西舉起來的一對鋸片,突然開始飛速的旋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