從被鋸片不小心帶過立即分開的地毯來看,這對鋸片,絕對不是什么樣子貨。
任齊越估算著距離越來越近正準備狠狠一推身后,讓任父為他讓道,然而他向后用力推到雙手卻突然陷入到了一堆膠質物當中。
那些膠質物并沒有黏黏糊糊的,相反那些膠質物十分干凈且清爽,除了讓他的手感覺涼涼的以外并沒有黏黏糊糊的感覺。
但如果只是這樣任齊越并不會感覺多慌張。
可如果這個膠質物深深困住了任齊越,并且逐漸朝他的肩膀蔓延呢
一邊是面前舉著危險的鋸片朝他追殺的機械怪物,那些纖細的節肢狀足、舉在頭頂的那對鋸片,讓任齊越寒毛豎起。
另一邊是把他整個人都困住的膠狀物質,把他死死的困在原地連手指都動彈不得,并且蔓延速度極快,就在任齊越思考的短短一小段時間里,他們就已經開始吞噬任齊越的軀體了。
眼見著那個小怪物離自己越來越近,任齊越這下整個人都不太好了,他試圖開始尖叫,但已經快淹沒到他脖子的膠狀物質,讓任齊越下意識的閉上嘴巴,他不想這些膠狀物質淹沒到
他嘴里。
而就在這個時候任齊越終于意識到一個問題。
他現在并沒有聽到任父和管家先生的聲音。
然而就在白易吼出那聲之后,他明明看見任父和管家先生就站在他面前,他甚至還能聽到兩個人恐懼的啊啊聲。
但前后估計都沒有一分鐘的功夫,這兩個人突然消失不見了。
這讓任齊越驚恐的瞳孔緊縮,他下意識的回頭試圖觀察一下膠狀物究竟是個什么東西。
但在回頭之前任齊越那已經轉得飛快的腦子,已經意識到任父和管家先生的前面只有一個生物。
白易。
任齊越已經做好回頭觀看血腥場面的心理準備了。
然而一轉頭,他只看到了管家先生的花白的頭頂,和任父只剩下一個腦門的腦裝。他們都已經被膠狀物給吞噬了進去,而黑色的膠狀物讓他們被吞噬進去后的樣子都看不清。
任齊越再次回過神來的時候,發現那個舉著鋸片的小東西終于來到了他的面前,帶著嗡嗡聲的小鋸葉片湊到了任齊越的鼻子前,向他的眼睛一點一點靠近。
難不成這些膠狀物質就是白易就是這段時間跟他們一起生活的那個東西
他們這段時間在和什么東西生活著啊
任齊越看著向他越來越近的鋸片,突然眼前一片漆黑,什么都不知道了。
而等他再次醒來便是在醫院里面了。
任齊越原本覺得自己應該安全了,尤其是看到醫生和護士進來搶救他的時候,這種正常的不能再正常的搶救流程讓任齊越原本驚恐的心理也在慢慢平復。
雖然很有可能有心理陰影,但至少他現在可以慢慢走出來了。
抱著這樣的想法任齊越的生命體征逐漸平復下來,不斷的告訴自己現在已經沒事了,他已經被救了出來,說明白易,哦,不對,應該是那個怪物已經被控制了。
說不準現在那個怪物已經死了,就算那些膠狀物質很難解決,但只要警察到來。那些國家手里的武器肯定能摧毀那個怪物的。
就算因為這件事情被國家發現他們任氏,可能有各種各樣的問題又如何
至少他現在安全了不是嗎
任齊越語無倫次
的想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