祁昊被罵得一臉懵懂,手忙腳亂地撿起折子和紙張來看。
這一看不要緊,他越是看下去,越是驚怒交加。
“什么,這謝明昌居然告兒臣強搶民女這話從何說起啊”
祁昊只覺得自己都要冤死了,那謝華香勾引的明明是祁鎮,謝明昌對這件事更是一清二楚,怎么反而告到他頭上來了
謝明昌莫不是得了失心瘋,怎么還胡亂攀咬人
而且還咬到他的頭上來了
他突然想到一件事情,頓時覺得仿佛一桶冰水直接將他從頭澆到了腳。
那謝華香此刻就在他的府中
如果如果父皇知道這件事他又該如何分辯
祁昊完全沒有心理準備,這會兒腦海里宛如一團亂麻,一時間竟說不出話來。
見他神色慌亂,面如土色的樣子,祁瞻越發確信了幾分。
看著這個他一直看重喜愛的兒子,群臣向來交口稱贊的皇子,祁瞻第一次起了一絲嫌惡之心。
堂堂皇子,居然做出這樣的事情來,真是令人不齒丟盡了皇家的顏面
將祁瞻厭惡的神情盡收眼底,祁昊猛然清醒過來。
不行,他苦心經營了這么多年,決不能由著這么一個小小的罪名就讓他多年的努力毀于一旦
他膝行幾步上前,哭道“求父皇明鑒,兒臣冤枉,兒臣冤枉啊”
“正如父皇所言,兒臣是堂堂皇子,要什么樣的女子得不到,何必要搶什么民女”
“旁人不知道,難道父皇也不知道孩兒是什么性子嗎孩兒從小到大,生怕讓父皇母后失望,事事謹慎小心,無論讀書還是習武,都努力上進,不管做什么都想著父皇母后,生怕失了皇家的體面,給父皇母后丟臉。兒臣又怎么會做出這樣的事情,惹得父皇生氣,母后傷心呢”
看著祁昊涕淚交流的可憐樣子,祁瞻不禁有幾分動搖。
“怎么,難道這件事不是你做的”
聽出祁瞻語氣中的詢問之意,祁昊越發重重磕起頭來。
“兒臣敢對天發誓,從未做過讓父皇母后失望難過之事,從未做過令皇家蒙羞之事若兒臣有半句謊言,教兒臣天打雷劈,不得好”
行了行了,多大點兒的事,也值得你這樣賭咒發誓。祁瞻不耐煩地打斷了他的話,道,那這謝家之事到底是怎么回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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祁昊連忙說道“那姓謝的皇商,兒臣從前想買些海外來的新鮮古怪的玩意孝敬父皇母后,因此認得了他,雖見過幾次面,不過也只是找他買幾樣稀奇的玩意兒罷了,旁的事是絕沒有的,還請父皇明察”
祁瞻聽他這么說,不由得又信了幾分。
如此說來,他跟日本商人私下接觸,多半也是為了搜集海外的新鮮物事,拿來孝敬自己的,這倒也勉強說得通。
“既這么說,他那個什么女兒,你是不認得了”
“這”祁昊猶豫片刻,說道,“他曾經邀請兒臣去家中吃飯,倒是見過謝家幾個女眷,不過男女有別,兒臣不敢細看,也分不清誰是誰。”
祁瞻聽了越發滿意,道“你先起來說話。”
祁昊暗暗松了口氣,擦著眼淚從地上爬了起來。
他正要上前再說上幾句,卻聽門外響起太監的聲音。
“啟稟皇上,劉守成大人前來復命。”
劉守成那個錦衣衛指揮使
聽到這個名字,祁昊的心里不由打了個突。
父皇叫劉守成去干什么了劉守成一向只聽皇上一個人的命令,有什么事也都是直接稟告皇上,有什么要緊的事,能讓劉守成親自出馬
祁瞻瞟了祁昊一眼,說道“叫他進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