無論導師到底是什么,是附身于他人身上的靈魂、還是貓產生的副人格,他一定在神奈光遇到困難時幫助過他許多,并且被他看在眼中,所以神奈光才能極其肯定地說出這些話。
因為他確實相信,導師是他的引路人,是絕對不會傷害他的存在。
“他能聽得到又能怎么樣不能又怎么樣”
導師笑容不變,語氣里帶上了一點不耐
“選擇權從來都不在他手上,那只是個把命運交給別人的、怯懦的膽小鬼。”
“不過,他倒是能選擇在被你丟掉后繼續厚著臉皮待在你身邊,你希望他這樣那我會替你轉告他的。”
“說的可真難聽。”
安室透臉上笑容的弧度消失,眉頭緊皺。
現在他能確定了,那只貓一直躲在角落里偷聽。
難怪導師表現地游刃有余、始終帶著微笑和他談判,但他卻一直感覺,那家伙,表面看似不在的貓,其實在哭。
在導師勸安室透把貓丟掉的時候,貓在哭。
他哭著告訴導師,讓他勸安室透把他丟掉,哭著和他說,只要一句話、一個吻,或者一個擁抱,就能把他丟掉。
唯一的請求是希望他丟貓的方式能溫和點,不溫和也沒關系,貓很乖,會很自覺地離開,不用擔心他會糾纏。嘴里說著沒事,臉上卻滿是淚水,強撐著和他道歉道別,然后離開,再也不會主動出現在他的面前。
只要他不再需要他了,貓就會一個人默默離開,獨自一人躲在內心深處舔傷口。
安室透微微瞇起眼睛,扣著扳機的食指微動。
“神奈,不要躲了。”
“有什么不安可以直接和我說,躲起來封閉自我算什么”
“你真的要放棄這個機會”
導師神情復雜地看著他,黑發偵探那張漂亮的臉上神色晦澀難明。
“你又不喜歡他,也不愛他,何必為他做到這個地步”
“如果擔心我欺騙你,我們可以簽訂平等契約。你可以找任何人來幫忙查看契約的公平性,神奈君也可以。”
“神奈光,你難道就要這么丟下我、松田和蘇格蘭嗎”
安室透沒搭理善于用言語蠱惑的導師,繼續重復貓的名字。
現在就算了,他遲早要把這個亂用別人身體做奇怪事情的導師從貓的身體里趕出去
“神奈光”
“啪。”
摔落在雪里,發出一聲輕微的動靜。
安室透沒有抵抗,接住了貓貓沖刺到他懷里的人,兩人一起倒在了雪中。
“哈哈回來就好,別哭、別哭了。”
這么說著,他的嘴角止不住地上揚,熟練地為埋在他胸口的貓順了順黑發,感覺心里某塊差點失去的東西又再度回來了。
嗯,一定是他快到手的情報
貓埋在他胸口,一邊被他摸摸,一邊無聲地流淚。
29歲的金發黑皮已經很熟悉這套流程了果然,柔軟的睡衣很快就被哭濕了一片,淚水再度滲透到胸口的肌膚上,冰冰涼涼。
第四次被哭濕胸口的安室透順毛的動作頓了片刻,突然感覺有哪里不太對。
他明明今晚特地買花、就是為了哄貓放過他的胸口,結果最后怎么還是沒逃過這一劫,n,